軒轅鸞歌冷笑,發出了濃濃的鼻音哼了一聲,笑晏晏的瞧著墨言:“你以為你能攔得住娘娘嗎?”
墨言老實搖頭,“不能!”頓了頓,又說:“但是屬下能夠跟著皇後娘娘!”
“那你就跟著吧!”扔下一句狠話,軒轅鸞歌前腳踏出房間門,後腳忽然被門檻一勾,身體倏地失去平衡,狠狠往庭院裏栽去。
沒等墨言動手,恰好過來看望軒轅鸞歌的柳清水倒是眼疾手快。
軒轅鸞歌滿腦子空白終於過去,卻又失神於自己所依靠的胸懷。
那是屬於人類的心髒,噗通噗通跳得很是歡快,對於她來說,又顯得那麼陌生。
軒轅鸞歌慢半拍的抬眸,一雙黑澄透明的眸子剛好映在某兩隻同樣漆黑的眼珠子裏。
“你們在幹嘛?”刺耳的聲音好像滾滾的雷聲,轟隆隆的炸響,是北冥淵。
軒轅鸞歌慌忙從柳清水懷裏起來,一不小心一腳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差點又栽了進去,幸好被柳清水伸手扶住。
“小心!”溫暖如斯的聲音暖暖的,比起先前那道刺耳的聲音,著實要舒服得多。
北冥淵冷眼旁觀,身後跟著沉默著不敢抬頭的墨痕。
軒轅鸞歌終於從柳清水懷裏直起身子,不由扯開嘴角對他笑笑,“多謝你!”
柳清水恍然,眉眼的僵硬漸漸散去,也對她溫和的回了一句:“客氣了!”說完又驚覺其實是自己客氣了,難道就因為麵前這個男人宣誓了自己的主權,他就要對她這樣客氣了?
軒轅鸞歌倒是釋然,抿抿嘴便朝北冥淵走去,小步小步的,卻毫無女兒家的優柔之氣。
柳清水以為軒轅鸞歌是走向北冥淵的,連北冥淵自己也這樣以為,誰也沒有料到的是,當北冥淵已經準備了無數種表情來應對軒轅鸞歌,她卻從他身邊揚長而去,大刺刺的昂著腦袋,一腳踏進了屋子。
“嘩啦”,門從裏麵被關上。
北冥淵臉色鐵青,回身努力瞪了一眼那冰冷的木門。
“主子……”墨言湊上來。
“都下去!北冥淵地聲音威嚴冷冽十足的傳來。
墨言不甘心,還想繼續對北冥淵說些什麼,“皇後她……”
“需要朕再說一次嗎?”北冥淵的聲音好似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似的,一片陰寒之氣。
墨言低頭,“屬下告退!”臨去以前墨言還不忘深深看了柳清水一眼。
柳清水如何看不出來兩個人之間的奇怪氣場,心中雖是憂傷難解,但好歹也不會趁這個時間跟北冥淵說什麼,心中隻想是,若軒轅鸞歌真是皇後,金國傳聞中軒轅唯一的血脈,他與她,實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沒有一絲絲的可能性。
北冥淵就耐著性子等,等柳清水提步從院子裏默默離去,等探出腦袋無奈看著院子裏狀況的小菊被他嚇到,哆哆嗦嗦的收回腦袋,等軒轅鸞歌開門……
但軒轅鸞歌也不可能乖乖在他麵前將房門打開。
他伸手去推,房門從裏麵被鎖上了,裏麵毫無動靜。
與此同時,沉睡在裏麵的某人則根本沒有聽見那聲不算輕的推門聲,還有被卡住的聲音,她一醒過來就同時麵對了好幾人,本已經疲累不已,這會兒再有床放在她麵前,如何還能管其他事情去?
北冥淵受了一肚子氣,幸好隔壁房間是柳家為他準備的,在門口沉默了半晌之後,徑自去了隔壁房裏。
軒轅鸞歌一覺醒來房中已經一片漆黑,倒不是她願意醒過來,而是她肚子已經實在太餓,再沒有食物入腹,恐她會成為軒轅血脈史上第一個被餓死的皇後,想想便不寒而栗,翻了個身將溫軟的被子壓在身下,默了默,又乖乖坐起身。
房門還是她鎖上的,為了防止某個人對她的堅決政策,但小菊,竟然還沒能進來嗎?那北冥淵又去了哪裏?
軒轅鸞歌有一大串疑問需要及時問出口,可惜麵前真是一個人也沒有,她隻能勉強摸索到門口,又摸索著將房門打開。
門外是幽幽的月色,不大不小,剛好能看清院子裏的大概狀況。
北冥淵有些錯覺,仿佛他不出聲,站在門口癡癡望著他的人好像就會一直站下去,也不嫌冰城的夜裏寒涼,更不嫌他桌上的酒菜……太過香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