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剛才那個丫鬟小媛,樂喜皺了皺眉,十分不情願地把手裏的荷包遞了出去,“呐,這是我家小姐賠給你們的銀子,拿了錢就趕快走人吧!”
她實在想不明白小姐一天究竟是怎麼想的,明明就不是他們的錯為什麼還要讓她拿銀子給別人道歉,但是她隻不過是小小的丫鬟,雖然心裏有不甘但是還是得聽小姐的。
誰知樂喜手裏的荷包剛遞過去就被小媛用手重重的拍下,掉落在地上,荷包裏的銀子也嘩啦啦的閃落一地。
“喂,你幹什麼?”樂喜極度不悅的吼道。
“幹什麼?哼…你把我們家主子當什麼人了,區區幾個碎銀子就想打發我家主子,簡直是太小看了我家主子,我可告訴你立刻讓你家小姐來給我家主子賠禮道歉,不然就別怪我家主子無情了。”
麵對她的刁難,樂喜強忍的怒氣也瞬間爆發了,語氣也十分好,“你左一口你家主子,右一口你家主子,你家主子了不起的很嗎?還有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狗,就你這尖酸刻薄的模樣,你家主子也好不到哪去。”
“你…”小媛因為樂喜的話氣得滿臉鐵青,恨不得立刻扇樂喜幾個耳光。
本不想惹事生非的胡雙兒在聽聞樂喜的這一番話時,氣得一張小臉都綠了,她馬上掀開轎簾走了出來,冷眼看著樂喜說道,“想不到你一個小小的丫鬟都這麼牙尖嘴利,不知道你的主子是多厲害的人物。”
小媛見胡雙兒突然出來,她馬上低著頭,“小姐。”
胡雙兒冷眼瞥了一眼,不悅的說道,“這麼小的事情都辦不好,還讓我怎麼用你,回去後自己去領罰。”
“是。”小媛雖然有些委屈,但是依舊不能說一個不字,畢竟她是奴她是主子,而且她深知小姐的脾性,如果她多說一句回宮後肯定有她受得,其實她多希望此時在主子身邊的是小菊,小菊為人處事不驚,而且也深得主子的喜愛,隻要有她在,一切事情都不用她操心。
雖然嘴巴上點頭,可是她心裏仍然有些不甘,而她把這一切的責任都歸咎在樂喜身上,要不是她一直糾纏著不放的話,主子怎麼會怪罪她。
她用餘光瞄了樂喜一眼,一股恨意從她的眼底噴發出來。
站在一旁的樂喜完全的愣住了,她沒想到轎子裏的人居然長得如此漂亮絲毫不遜色於她家小姐,隻是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漠氣質讓她不寒而栗,看來她得罪了一個厲害的人物。
不過轉眼一想,她家小姐馬上就要入宮,如果被皇上看上封為妃子的話,地位就瞬間提高了,她又何必怕眼前之人呢!
這樣想著,樂喜心中的擔憂瞬間消退,抬起了下巴凝視著胡雙兒,“我家小姐沒錯,隻是雙方的轎夫都沒注意這才撞上了,所以責任是雙方的,不能隻怪我家小姐。”
胡雙兒看了一眼閃落在地上的銀子,冷哼一聲,“真是一個衷心護主的丫鬟,本不想多事,沒想到你們居然敢如此辱沒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自昨夜被爹攔住不讓出去後,胡雙兒這心情就一直不好,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丫鬟都敢欺負她,正好她借機發泄發泄心中的怒火。
“來人,把他們送到衙門去。”胡雙兒對著身後的隨從命令道。
“你以為你是誰,就為這麼小的事就要把我們送到衙門,真當衙門是你們家開的,我可告訴你我家小姐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她可是…”
在樂喜快要說出慕容夢兒的真實身份時,被身後熟悉的聲音製止,“樂喜,你還不快給人賠禮道歉。”
樂喜轉身見慕容夢兒走了過來,馬上走過去扶住她的胳膊,“小姐,你怎麼出來了?”
“我再不來,你又會給我闖禍。” 慕容夢兒不悅地說道,剛才在外麵發生的一切事情她都在轎子裏聽得清清楚楚,本不想為了此時而心煩,可是擔心樂喜又闖禍,所以不得不出轎子。
當她見到胡雙兒的第一眼時,她就覺得此人應該不是尋常人,不管是她的穿著打扮還是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質都是達官貴人的顯示,她有些慶幸自己出來了,不然樂喜真的要闖大禍了。
忽然她有些後悔讓樂喜陪她入宮了,樂喜雖然心腸不錯,但是那張嘴特不饒人,這樣的性子要是進宮後不得罪人才怪,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人都已經到這了,難道讓樂喜獨自一人回去嗎?
而且自小就是樂喜一直在她身邊伺候,她也習慣了,如果換做她人她還真不放心。
“小姐,這你可就冤枉樂喜了,你不知道她們……”樂喜正想把心中的委屈全都說出來,可是慕容夢兒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反而是更加嚴厲地斥責她,“樂喜,我說過多少次了,你這衝動的性子要改,為什麼你每次都要我提醒你,如果你再範的話就別怪我不念主仆之情,把你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