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台最新消息,一小時前,我市東江區又發生一起恐怖襲擊事件,成了1人死亡,3人傷,加上兩天前的雲巷區爆炸事件,這是本發生的第二起恐怖襲擊,目前警方已經封鎖現場,並將進一調查事件,我們也將密切跟進事態的發展……”
程錚穿著病號服,一邊聽著電視中傳來的新聞消息,一邊看著自己裹著厚重石膏的右腿,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正是雲巷區爆炸事件的唯一害者,將時間線到兩天前。
初春的時節,晝夜十幾度的溫差,易讓人在暖洋洋的午後困倦奇襲,程錚大學畢業後,就在一家工廠了個擰螺絲社畜,這天中午,程錚為了下午工作不困頓,去了附新開的一家咖啡店,靠著攝入咖啡因提神。這家店是新開的,十幾分鍾路程,店鋪裝飾很枯燥單調,以至於若不是門口諾大的招牌上寫著“小仙男咖啡屋”,沒人會覺得它是個咖啡店。
“老板這麼窮嗎?裝修這麼寒酸也開門。”程錚嘟噥的走進店鋪。店內擁擠狹小,門口的小吧台站著一位經典女仆裝的小妹妹,大概十歲的模樣,梳著傲嬌的雙馬尾,稚嫩的臉龐露著熱情的笑,明媚的像天的陽。
“歡迎臨,想點杯麼咖啡呢?”店員語氣迅的問道。
程錚瞪大了眼睛:“原來你不是男生?你們‘小仙男咖啡屋’,我還以為你是女裝大佬。”
店員尷尬一笑:“因為我們店長是男的,又比較臭……”
氣氛眼瞅著有點尷尬,程錚忙岔開話題,點了一杯拿鐵後,就隨便找了個靠大玻璃幕牆的桌位坐了下來,環顧四,店麵估摸著十幾個平方,擁擠的擺著桌椅,過道僅僅許一個人走動,店內沒有綠植點綴,也沒有多餘的飾品裝飾,溜溜的牆壁顯得分外單調,跟主流的咖啡屋小資情調全不是一種風格,程錚抿了兩口,抬腕看了看手表,午後一點鍾,還有一個小時就要上班開工。不自主的望了望店員,問道:
“你們店鋪就你一個店員嗎?”
“兩個,另一個跟老板出去辦事了呢。”
……
倆個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尬聊了一會兒,漸漸眼皮開始沉重,困意襲來,琢磨這咖啡也不咋提神,下次還是換濃茶,反正距離上班還有時間,要不就趴一會,歇息歇息。
不過了多久,一陣嘈雜,程錚迷糊抬起頭,恍惚間店內多了倆人,氣氛顯得有些慌亂,一個人向他走來,一邊招手一邊讓他快離開。腦袋迷糊的程錚正起身,隻覺得側麵一陣風浪襲來,緊隨其後的劇烈晃動將其掀翻在地。
“誒?地震了嘛?”
摔蒙了的程錚,還沒明白咋事,著又是一陣尖銳的呼嘯,差點要震聾他的鼓膜,身旁的玻璃牆壁瞬間崩碎一地,炸裂四散,意識到情況不妙的程錚,拚命的掙紮想要起來,然而雜物此時死死壓在他的右腿上,血水從傷口處滲出,程錚腦袋一片白,心裏隻有一種念頭,了,要死了,求生的欲望使他拚命的呼喊,飛濺的碎渣子落到他嘴裏也不管不顧了,嗆了一嘴的石渣。過往的一切開始像馬燈一樣在腦中閃過,小時候和父母的合,讀書時和同學的喧鬧,大學求職的挫折……一一浮現。
“可悲的人生啊,我都沒結婚,事業也沒出成就,就這麼死去了……”
彷佛囚禁在一片黑暗之中,沒有邊,沒有底部,隻是一片虛無,飄渺的像是,像是……這裏是冥嗎?已經死去了嗎?
不道過了多久,程錚驚的一下睜開了眼,詫異的發現已經身處在一個明亮的房間裏,自己傷的右腿已經包紮好,手臂以正著點滴,他意識到了自己沒死,如負釋重的送了一口氣,這是發現自己後背已經浸濕了汗水。這時候,一高挑的護士進來了,看見程錚蘇醒了,淡淡的叮囑道,亂動,腿部骨折。後來,程錚詳細詢問了一下自己情況,原來隻有右腿骨折了,當時程錚差點以為自己死定了,遭此大難,程錚不道該慶幸,還是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