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寺盛記起來兩個月前他奇怪的舉動,他擠壓自己的額上褶子說:“宋林完全沒有和我們提過這個事情。”
高嘉的喜愛被澆了水,心裏不是滋味:“他是不是辭職了?”
“不知道,他走了,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彭寺盛,我說什麼來著,你忘了廖思宇他們班的事情了?”
他起身邁出去:“我去問他。”
趕在教室廊上的人,彭寺盛起頭喊了一聲老師,那對準他眼神的人早就這樣看過他。
“怎麼?想問我宋老師?”
“他還在學校嗎?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就換了老師。”
“他還在啊,不過就是換了一個班,又不是見不著了,你要知道這是學校的安排。”
彭寺盛舒坦的笑了,他再禮貌的回敬謝意,去往宋林的辦公室。
“老師?”叩了敲門聲,在門口瞧就他一人的背影。
“就知道,你找我來興師問罪了?”
朝著走進去,彭寺盛有點埋怨:“你怎麼就這樣說都不說一聲。”
宋林講話還是幽默的:“不是你的老師了,說話就像現在一樣連尊敬都沒有了?”
“可是你本來就想要我們這樣對你。”
“有什麼好說的,以後在學校見著我還是得喊我老師,我從頭開始了,換了高一的。”
“我們會記得你的。”
“行,記得我就好,我可不是會說,你們是我帶過的最差一屆學生這樣話的老師。”
高三還是有變化的,宋林走了,生物老師都不用熟悉就換了新的性格來管教班級。
開學就沒來學校的陳風,告知征兵通知到了手,下令的速度讓他第二天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他是早做好準備要走的人,不過這時間來的過快,履行最後一次吃飯的約定還沒敲定,為了他,他們準備溜出去。
陳風是憑著臉孔進來學校的,門衛記得他,放進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問。
他把飯盒裝進了自己的背包,周琦說想在白天見他一次,不是非要晚上見最後一麵。
劉光向來中午不在這裏,鑰匙也沒想要要回去,他們最後在辦公室裏度過了兩個小時。
這不是第一次吃陳風做的飯,暑假兩個月那時候他就開始了,還沒喂進口,周琦就哭了,眼淚全掉到菜上,陳風看的愧疚,還是給她邊擦眼淚邊哄著她吃了幾口,怕她會挨餓,怕她餓了更想哭。
周琦賴著他,雙手抱的緊,臉上的淚花塗給陳風側著的脖子上,她自來就是冰涼涼的,不過貼著陳風流動的血液還有熱熱的膚感,陳風閉著眼任由她隨便來。
“我真的怕晚上我們倆見麵,我會哭到第二天早上,到時候上課眼睛會腫一圈,到時候他們說我,我又覺得出醜,我再哭,所以我現在開始哭,就好一點”她哭著哭著笑起來。
“我不在的時候,不準哭,要抱著我哭,聽到沒?”
嘟囔著嘴巴,周琦完全變了受氣包:“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