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你到底答應我沒有?”
並沒有多的表現,也不會刻意走的很快,照常自己的步子走,他回答著周琦說:“沒有。”
她隻好轉向另一個話題來說:“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去我家的男同學。”
“我們現在不是同學了。”
“那我不說男同學,那我說男朋友?”
陳風根本不討厭她,他是在考驗她的耐心或者是在等自己看清自己都不清楚,因為現在的他沒有到喜歡她的程度。
“知道了,男同學。”
“男朋友順耳,還是男朋友吧。”
她一來一個想法,陳風想要反駁還是心想算了,這不過是個形式上的叫法,不是真的。
平常辦公室的門是敞開的,一般他都會打聲報告才進去,但今天他不自覺的推開半掩的門忘了說那兩個字,彭寺盛進去看見兩個人後,咳嗽了一聲,雖然人已經走進來又喊出報告。放在桌上抓緊的手立馬抽出來,這一個是季老師一個是剛來的新任主任,彭寺盛沒想到會被自己看見,他還走過去把作業連及他的東西一並給了他。
不想被認為是來專門交作業的,他還扯上了一句:“老師,您的備課書又忘了。”
他用偷窺的眼神打量了彭寺盛,僵硬的說:“放著吧。”
出門之前他連心跳都不敢放開,到出來之後大喘氣的他放開了沉重感。還沒要走的他被季老師喊住,他們在這廊間上說秘密給風聽。
其實當時彭寺盛沒理解他說的意思,他為什麼會說:“剛才的事情,你別傳出去了。”
“我不說,老師。”
“你真的不說吧。”
季老師和宋林的相同之處是兩人同時都是三十歲,但相差的時代感各有不同。正是他的過於穩重讓彭寺盛覺著他活在自我世界裏保守自己。這樣的人堅持著自己一味的原則,是一種反態痼疾,時好時壞。尤其是他的大男子主義,也是當代很多人身上的通病。
“老師是怕我們傳出什麼話來?”
“我相信我和你說過之後,你不會說出去,就像你和你同桌一樣。”
彭寺盛麵色上感到很為難,他說的含糊:“那個,不是。”
“你有你想藏的吧,我也是。”
老師們又不受學校的監禁,要說藏著,他的確是沒能明白。
“其實,我和高嘉沒有老師看的那種。”
“我都看出來了,你還要和我解釋,就算是你單戀別人,不算是談戀愛。”
他現在說這話裏好像是脅迫彭寺盛不說出他的秘密,又好像是和他在交談,但他說的露骨,和宋林完全不同,暴露之下,彭寺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