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果然成了先例,廖思宇他們全班曠課,胡霖直到下課才給她打電話,但已經是逃課了,電話裏他聽到全部經過,胡霖等她都講完後,讓她乖乖回來,不要越鬧越大,事情不過已經傳到劉光耳裏。她說自己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班上每個人來一句狠話促成了他們的勇氣,總是捅出簍子才知道不該。她還說要回去就一起回去,他們是一起出來的,一個人先走都成了叛徒。他真怕她挨罵罵的慘,還不知道這次亂動屬於男女分批訓話還是統一集體的打鞭子。
沈珂心同從外進來的胡霖說:“宋林明明知道你上課在玩手機,居然隻讓你罰站。”
“他怎麼知道的?”
“你去上麵看一下,上麵看下麵看的一清二楚。”
“我都和彭寺盛說了,我感覺他不對勁。”
彭寺盛打消掉他的想法說:“有什麼不對勁的,他在警告你,他不是不給機會的人。”
瞧他一臉的焦慮,沈珂心說:“沒有沒收感覺你很失望啊,胡霖。”
“我不是在煩這個,我在想其他事。”
這兩個人盯著他,似乎在等著他說出口,平常他什麼都會說,所以他們早已成了習慣。
猶豫了很久,胡霖湊近了小聲說:“三班逃課了,一整個班。”
勾起彭寺盛好奇心的他趴在胡霖堆著的書上講:“真的假的?”
這件事不能像平常他說話大聲,所以現在這兩個人聽也靠的近,胡霖還是輕聲說:“真的啊,她和我講逃到我們學校西邊去了,我們學校西邊不是還有一個分院嗎,可以直接穿過去。”
聽完所有,彭寺盛都覺得結果最為重要,這將是一次難忘的經曆。他才沒膽子成為故事裏那些很酷的人,就算他所幸在故事裏,也是在故事裏平凡的看別人的故事。
劉光先發一頓火,再是找來他們以前的老師,一個班都空著,對於他來說實在不像話。
他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把新賬算到舊人身上,理應這老師還對班上有感情,接過手來管這件事,並且他知道一定還能買回他們那些人的麵子,而他現在要讓劉光寬恕他們,頂著被強行攬給他的責任被狠狠的教育熏陶。劉光憋的一口氣可以說好幾句,他感覺那天劉光憋了幾百口氣還有上限。
廖思宇接到他的電話沉默了很久,那邊的人也不出聲。他一點不生氣,說話十分的順和,當他開口說話的時候,他隻說了三個字:“回來吧。”
或許是良知喚醒了他們,讓他們的心裏已經換了想法。他們並不是怕做錯事後的承擔,隻是有點愧疚於現在無理取鬧的自己像個小醜,在強大的溫柔麵前,人都多少會屈服於這所受不來的豁達。溫柔兼並了世間所有情緒能融合的意誌力,是在任何慌亂下都絕對的穩妥,就算其他的統統渙散了,惟有溫柔讓你覺得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