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蔚天沒打算要道歉,疊加前幾次的過失,讓宋林給他下令不再在學校上課。孩子不懂事的地方隻能交由給大人,兩個來的女人在旁邊說長說短,又是道歉又是退讓,浮在表麵的有道德有素養。
彭寺盛和胡霖沒什麼事被宋林下達命令回去,唯剩下蘇蔚天家長好說好話的在宋林麵前商量,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是兩種天色,兩個世界。
胡霖架上自己的手去問:“你疼不疼?”
他張開嘴有凹進去的麵頰,彭寺盛吐詞不清的說:“肯定疼啊。”
“等會陪你去買藥。”
教室裏傳他們自己的八卦,一些聲音就此被高嘉聽到,她的心情被一點點的腐蝕,他的缺點被當場公開,別人都在說。她不相信被他們揭開的處刑,更願意相信蘇蔚天。
“我聽說班長被打的很慘。”
“我還聽說是蘇蔚天先動的手。”
聽說,一個詞,設立給別人陰暗一處都是你聽說的,也是別人聽你說的。
彭寺盛進來的時候,他們東看西看,人的眼睛辟如惡辣的發言入孔,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他的傷口更疼。高嘉還沒見著蘇蔚天,或許他臉上要比彭寺盛還嚴重,她隻有偏向於他才不會讓自己對他失望。一旁的人搬動椅子盡可能靠到桌邊上,他沒能做一個英雄,況且他不會是她的英雄,現在一臉難堪,彭寺盛根本不想被她看見。
高嘉有許多話都要問他,不過他沒來就隻有攢在心裏,她要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能一下扔給他,讓哄人成為戀愛主義的標準,女生是傾向這樣甜膩的,在他接住自己不好的情緒那刻,你或許就認為他比這世界還要諒解你,其實世界有選擇,他沒選擇。
自他們在一起的日子以來,即便他有小心思,高嘉也能慢慢的接受,因為喜歡無路可退,捎上自己的冷熱給他,溫度會為他變。想來所有人在另一半身上的方式都是偏私的,縱情給無味的生活裏有玩樂,就想再續多的時間來啃噬他額外來的東西,需要落實什麼,隻要現在能和他一起貪玩在白日流光裏就能有多來的快樂,他們還有難題要饒過在遙遠平行中的掙紮,至少要先享受。
所有都是冥冥注定的,新來的一趟連係緣分,不能太早不能太晚,現在剛剛好。
宋林沉默很久,依舊還是說那句話:“我看您還是把他領回家,想通了再來學校。”
蘇蔚天甘願他要受罰的處分,如果不能接受那他未免成了小人裏最卑鄙的一種人。回教室說要拿東西,實則上是還掛念高嘉,走進教室那瞬間,多數的議論聲和不少異樣的眼神斜視他,高嘉急切的眼神望向他,蘇蔚天在這十分刺耳的情形下帶著戒備的心理步子變大,周邊的所有都在提醒自尊,他始終沒有抬起頭。
高嘉也看見了,事實是傳言一樣的,她故意捂耳朵假裝不知道後回來的人錯誤多一點。
回到座位上,孟子義詫異道:“你是怎麼回事啊,我一大早就聽了一堆話。”
“我要回家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