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管是修佛之人還是普通人,心中都有惡念存在啊!
而且姬藍和他所在的姬家的惡念,表麵上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嚴重的樣子,實際上那些偽善的麵具脫下後,剩下的惡念恐怕比那些殺人如麻的凶手還要更加的可怕。
我感覺這種惡念似乎和我認識的某個人有些相似,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
“你真的在意是人還是那些死物嗎?如果對你來說,想要普度眾生的話,適當的犧牲,不是必要的嗎?”我下意識的說道。
說出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被我震驚到了。
沒有想到這樣的話居然會從我的嘴巴說出,但說完之後,我卻有種心情舒暢的感覺,或許我心底裏也有壓抑的惡念。
隻是以前從來沒有表達出來而已,如今當著姬藍的麵,這些惡念終於爆發出來。
我提出了這樣的建議,當然我心裏並不覺得姬藍會同意,畢竟他才是修佛的那個人,我想他心裏應該會有自製力。
所以也沒有將這話放在心上,隻是隨口說出來後,我們很快便跳到下一個話題。
隔天,姬藍再次過來的時候,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看起來慘白慘白的,好像是做了什麼很不好的事情。
不過我這個時候的精神狀態也不是特別好,所以也沒有太過關注,隻是看到他過來,便下意識的問道:“你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張遠兄,我,我可能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姬藍抬起頭看著我。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的臉色到底有多難看,突然看到他這麼憔悴的一麵,也著實嚇了我一跳,我連忙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先別著急,慢慢說,有什麼事情都不要擔心,說不定並不是什麼大事呢!”
“不,我知道,那是一件很壞的事情,可,可我還是抑製不住。”姬藍有些頹然的抱著自己的腦袋。
我看得出來,這件事情對於他的打擊應該很大。
可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他,因為我甚至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撫了一陣子,姬藍的情緒終於好轉一些,這才緩緩的和我說:“昨天聽了張遠兄的話,加上昨天喝了點酒,我感覺我的神誌都不清醒了。所以晚上離開後,我就出去了。沒想到路過一處農莊的時候,正好聽到裏麵有剛出生的嬰兒,我,我……”
後麵的話雖然他沒有說,但我已經猜到他做了些什麼。
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驚訝的問:“你真的將惡念轉移到別人的身上了,還是一個嬰兒?”
“是,我,我也沒有想過要這麼做的,可是張遠兄你說……”姬藍還想要辯解。
“你別說了,那可是一個嬰兒啊!我雖然說過你可以對人用,但你至少應該是和身邊親近的人實驗吧,為什麼要對一個嬰兒出手?”我有些生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