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問不溝通當然不對。”清姐兀自品嚐著白葡萄酒,側靠在沙發上,姿態優雅精致地看向咖啡廳的天頂吊燈,“男人的話不能盡信,但你不能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這不是解決問題,這是不尊重他,一開始就把他拒之門外。”
我搖著杯子,看酒水在裏麵晃呀晃,“也是因為我很久沒有談戀愛了,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情況。”
“你可千萬別這麼想。”清姐笑咧了嘴,“兩個人相處,你想不到的事情多著。就算天天談戀愛,明天也是不一樣的。”
她一說完,就被隨後走來的高心悅打趣,“清姐現在厲害了,就差沒寫書教導我們這群不懂事的小妹妹。成天說的話都跟心靈雞湯一樣,都把我給喂胖了。”
待她們深聊,我才知道清姐認識了一個新的男朋友,兩人目前正在嚐試交往,性格興趣似乎都很合拍。
世事難料,我是聽過別人譏諷清姐的,就連我媽當初都不看好她這個人。誰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也轉到清姐麵前。
所以說,這世間哪有不幸福的人,隻不過看沉不沉得住氣。
分享完清姐的喜悅,我還是要回別墅去。
我瞞過了我媽,卻騙不過鏡子裏的自己。
他沒有給我打電話也沒有給我發信息,讓我想找個端由再耍耍脾氣都沒有機會。
一個人的晚上總是特別容易胡思亂想,越想就越睡不著,可是我又沒辦法控製不去想,一閉上眼睛整個腦子裏就是沈睿源和思思。
這種狀態導致我睡得很淺。半夜,隱約聽到有人敲門,我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開門一看卻發現來找我的居然是兒子。
“媽咪……”安安一見我就哭。
他其實很少做噩夢,這次也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被嚇得不輕。
再過幾個月,安安就三歲了,我想著想著又開始惦念兒子要上學的事。
因為出神,我顧著拍安安的背想哄他繼續入睡,卻沒發現兒子沒有困意,眨巴著大眼睛,黑漆漆的小圓眼睛巴巴地看著我。
等我發現時,安安衝我頑皮一笑,“媽咪。”
我望向兒子那張和我幼時極為相似的可愛小臉,悄悄問,“安安怎麼不睡覺?”
“媽咪也沒睡。”他笑眯眯地抬手指指我,又伸近一些來戳我的臉。
我張嘴裝作要要咬兒子的手,惹得他咯咯笑,這小子看起來一點困意都沒有。
我摟著小寶貝,忽然覺得跟沈睿源冷戰的事也不算多大的事。
在這個輿論可以殺死人的時代,找到一個這麼疼我,還願意把安安當做自己孩子的男人就像中頭獎一樣吧。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但概率小的讓人生不出希望。
盡管我在找丈夫的時候沒有要求他對安安視如己出,但既然沈睿源難能可貴地做到了,我就不該無理取鬧鬧脾氣來破壞這段感情。
這麼想著,我忽然又有點明白為什麼有些女人能夠容忍丈夫在外花到無邊了。在她們心裏,孩子是一切,所以為了放棄有些東西也在所不惜。
“媽咪,圓圓不見了。”安安憑空一指。
我把他的小手抓回來放進被子裏捂好,“圓圓是安安的爸爸,安安知道嗎?”
安安圓碌碌的眼睛睜得更圓更大,“是爸爸嗎?”
聽他語氣幾分驚喜,我心裏又高興又感動。
“安安喜歡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