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可說的一點也不客氣。
剛剛那個戒指男懟的是沈睿源,但皮夾男這是一炮直接打到我麵前來了。
“是啊,我是又當老公又當爹,都快不知道要怎麼疼她才好嘍。”沈睿源似笑非笑地接茬,嘴角向左邊高翹。
我真想打開傅修的腦子來檢索一下關於這個皮夾男的信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可我現在連對方是什麼身份都摸不清楚,貿然說什麼萬一給沈睿源添了麻煩該多不好。
可我不還擊,皮夾男就大有不罷休的意思。
“沈太太是不是頭一回來咱們這地方啊?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介紹?”皮夾男說話間已經在我們斜對麵坐下,有兩個黑衣保鏢搬來一張看起來挺重的單人沙發椅讓他坐的。
跟在他身邊那個巨.乳娘坐在了皮夾男的大腿上,那胸大得她坐下來的時候那兩.團小白.兔都是蹭著皮夾男的臉下來的。
我本能地想要咽口水,但又意識到自己要是真的這麼做了那也太認慫,一時間橫豎都不對。
沈睿源沒理會皮夾男的話,輕輕將我攬緊些,軟著聲氣用帶點遺憾的口吻道,“說起來是我不對,都坐了這麼一會兒了也沒給你介紹介紹這群人。”
說完這句之後他就開始用眼神開始點人,打算挨個跟我說一遍。
其實我對在場諸人的興趣也不大,光怪陸離的射燈閃個不停,而且有些已經控製不住人類本能的男女已經在包房裏做出了些無法描述的事,我很愛惜我的眼睛,並不想逐一看去。偏偏我也擰著一口氣,不願意理會皮夾男,索性就隨了沈睿源的節奏。
“棕色毛衣那個算是比較有理想的富二代了——就是網上那句話說的:明明有個有錢的老爸,偏偏要靠才華。家裏輪船公司的,年年壓歲錢幾百萬拿到手軟。藍毛衣那個是這群人裏最會玩的,學美術出身的,最喜歡用油畫畫裸.女。這裏的女的基本都給他當過模特。剛剛給你送酒的小胡子是賣酒的,他們家在國外的酒莊多得我都數不過來。還有……”
經沈睿源的介紹,我才知道這裏的每個人都身經百戰、故事豐富,相比之下我那些經曆倒顯得不痛不癢。大概也就是見過了這麼多奇怪經曆的他才會不像一般人那麼在意我的過去吧。
他的過往是我的心障,卻也是我的福氣。
所以人生的事哪能三言兩語就說明白。
“怎麼又不高興了?”沈睿源來捏我的臉,與此同時,我的餘光在提醒我右手邊有人遞東西來。
身體的防禦能力讓我下意識看向右邊來曆不明的物體,看清後發現隻是個麥克風。
“沈太太難得賞光來玩,不如跟我合唱一首歌怎麼樣?”挑事的還是皮夾男,他笑得很油滑,一口黃黑的牙齒看起來有點瘮人。
我沒有理解接他的麥克風,可是又不甘心什麼都不做。
於是我靠在沈睿源懷裏,輕輕問,“我能唱嗎?”
沈睿源的不高興是肉眼可見的,但我想他麵子上也過不去,不想被人當成是小氣不自信的人,所以他揚揚手,對我說,“你開心就好。”
我接過麥克風時,注意到傅修眼裏閃過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