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在醫院盯艾朦朧的那個人挺好的,聰明機靈,做事有分寸,可以發獎金。”我邊擦汗邊說。
沈睿源默不作聲,隻是笑。
我摸了摸臉,以為沾上了紙巾。
“我沈睿源也有這天啊。”
這叫什麼話?我伸手探他的額頭,“沒發燒啊,這是胡說什麼呢?”
“沒胡說,”他把我的手捉著往他胸口貼,“有你在身邊我特別踏實,你說什麼我都覺得好。你說給下邊人發獎金,那就發獎金,獎個三萬五萬的,我太太開心就好!隻不過,這人是我安排的,你是不是也該誇誇我?”
“棒。”我頂著雙頰的炙熱賞了他一個字。
沈睿源斂笑搖頭,“就這麼賞啊?”
“咳咳……少爺,少奶奶你們聊,我去給高虎支獎金……”傅修說著就開了車門,逃似的溜了。
“少爺,我去陪傅先生……”司機也溜了。
沈睿源拉我入懷,笑得有點賊,“現在能賞了嗎?”
我凝視著他異彩瑩動的黑眸,噙著笑吻向了他的唇。
從精神病院回市區的路上,我給媽媽打了通電話,得知她在咖啡店,我也就直奔咖啡店而去。
“新車挑好了,提車的時候一起去吧?”
“你安排好就可以的,我不操心。”
沈睿源捏我的臉,“就一點也不好奇我給你買的是什麼車?”
“能開就行。”
“看來你一點也不在乎這份禮物啊。”沈睿源有點懊惱地收回側傾的身體,倒靠在椅背上,“那有什麼是你在乎的?”
我瞪他,“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看他樣子好像真不知道似的。我才沒那麼好騙。不過既然他想聽我說出那些話,我也不是不可以說給他聽。
“我最在乎的,是……”我還沒說出口,餘光就見到前麵副駕駛席上的傅修抬手捂住了耳朵,“是安安啊。”
沈睿源好像並不意外,“噢,那安安後邊的人是你媽媽。你媽媽後邊的人呢?”
“沒誰了,是你。”
沈睿源笑著抱住我,“我排第四就好。”
“噢,那你想讓誰排第三?”
“你啊。”
現在是在打啞迷嗎?你啊,我啊,誰啊?
“我是說,你在乎的人裏麵,第三位的應該是你自己。”沈睿源不知疲倦地撫著我的肩頭,“你好好疼自己,就算是幫了我大忙了。”
把我送到目的地後,沈睿源經傅修提醒,說是要去看醫生。
“我爸從美國請回來的骨科和神經科專家,想讓他們看看我這兩條腿的恢複情況。”他滿不在乎地伸手拍拍腿,“說不定過幾天還要出國一趟。未婚妻,你可不要太想我。”
我點點頭,很正經地跟他說,“你也是。”
沈睿源哈哈大笑。
我進咖啡店的時候,守著前台的是請來的小姑娘,我經她們指點才在角落沙發處見到情節和我媽的身影。
她們倆年齡相差七八歲,但是好像很聊的來,這會兒,兩個人臉上都掛著一分憂愁,似乎我來之前她們正在說一件不太能令人高興起來的事。
“怎麼了?”我邊放包坐下,邊看著她們問。
“心悅剛剛受了點刺激。”清姐言簡意賅地說道。
受什麼刺激?在自己店裏也能受刺激?
“剛才有個你們電視台的同事來光顧,認出心悅來了,打了招呼。我尋思著能打招呼的都不是仇人吧,就由得心悅去張羅了。也不知道怎麼的,那幾個女人就說起結婚的事,再說著說著就說到藍傑最近跟誰誰誰好像在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