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反駁,他的吻就落下來。
像探索,像品嚐,像渴.求。
我踮起腳尖想離他近一點,他卻微微一附身,試圖將我整個人托起。
要是這麼直愣愣的,他最後肯定會把我扛在肩上,像豬八戒搶媳婦似的那樣。可我不樂意啊,他不是豬八戒,我也不是那個不樂意嫁的小媳婦。
所以,我幹脆解放自己,大膽地配合他,抬腿纏上他的腰。
沈睿源將我抱到床上,半邊身子壓住我,輕啃慢咬我的下巴、脖子和鎖骨,每一個動作都細膩溫柔。
就在我以為這場火會持續燃燒,最終以燎原之勢圓滿結束時,他又停了下來。
他把臉埋在我的發絲裏,我聽見他難以抑製的急促呼吸。
為什麼要停下來?
我抬腿去勾他,卻被他牢牢摁回去。
“還沒到時候……”沈睿源粗重的聲音飄進我耳朵裏,同時他下半身的鋒芒已經被他收起,不再緊貼著我。
我不明白什麼叫做還沒到時候,但興致已經降下來大半。
我安安靜靜地躺著,抱著他的手慢慢從他背上移到了他脖間,最後停在他臉頰邊。
我捧著他的俊顏,像跌進了一場繁花漫天的夢裏,在他浩瀚星辰般的眼神裏細軟地開口問他原因。
“沈睿源,我們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不是嗎?什麼叫做‘還沒到時候’?要到什麼時候?”
他俯首,蜻蜓點水似的沾了沾我的唇,繼而答道,“我以前不是善男信女,但我這次想當一當。”
他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向我宣告他決定婚前不再有性.行為?
“真聰明。”他看著我的眼睛笑著說,“我一看到你那個小眼神就知道你懂了我的意思。”
我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我還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啊。
難道他怕自己像艾朦朧說的那樣,得到過之後就覺得索然無味,就要另尋新歡了?
如果他真的是這樣的人,那即便他婚前可以禁.欲,婚後他嚐過滋味了,照樣還是會有厭棄的一天啊。
既然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又何必娶一個太太回家當擺設活受罪呢?這樣對夫妻雙方都是折磨吧?
沈睿源沒有理會我眼神裏百轉千回的意味,他從我身上完全挪開,然後從側麵下手,將我橫抱進懷裏,將我挪到枕頭邊。
“該睡覺了。”
“我幫你吹頭發。”我坐起來,看了看他未幹的頭發,心裏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沈睿源乖乖在床邊坐著,像個需要人照顧的大男孩。
很多人都說男人就是長不大的孩子,也是到這一刻我才忽然有這種體會。
他的頭發裏彌散著洗發露的味道,明明是我最熟悉的氣息,卻在這刻聞起來特別香,好像變得跟平常不一樣。
等我忙完準備去收拾吹風筒,沈睿源卻伸手攬住我的腰,“我困了,我們睡覺吧。”
他的話經由我耳朵傳進我心裏,變成了好聽的催眠曲。
我突然在這刻變得很困,什麼也不想做,一心隻想念他那給予我十足安全感的懷抱。
我曾以為我很貪心,但現在我隻想得到他的懷抱,好像那就是漂泊的我尋覓已久並最終認定的歸屬。
轉眼就到周五,我跟沈睿源約好這周末退了租的公寓,然後他幫我搬家回我爸媽那兒。
下班時,廖羽燕到十樓辦公室來找我,說是要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