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湘湘的爸爸親手把女兒交到藍浩手上,司儀在台上煽情兩句,生生把蕭湘湘的爸爸當場說哭。蕭湘湘也跟著落淚。
李妍在我耳旁驚呼,“我的老天爺,她就不怕哭化了妝變成大臉貓嗎……”
“有些地方的傳統就是哭嫁,你別鬧。”我邊說邊忍不住笑。
就在我們倆交頭接耳的時候,紅毯那邊忽然傳來不尋常的動靜。
我轉頭看去,竟然見到蕭湘湘真的摔了一跤!
我正嘀咕著我的祈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靈驗,再定睛一看,那頭的賓客都瞪著站在旁邊撒花的高心悅,顯然是一致認為蕭湘湘腳底一滑是受高心悅所害。
“還真他媽被你們兩個猜中了,這裏頭有算計啊。”紀閔川摸著下巴感慨,“這新娘腦子有個坑,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劃算嗎?”
這話好耳熟。
大概李妍也有同感,飛快地朝我投來目光。
以前我對付王雲陽的時候也是這樣,招式不夠聰明,但足夠狠辣,一千點的傷害對有些人來說已經足夠致命,所以自損八百換她損失半條命,劃算。
蕭湘湘也是這樣核算的,所以她覺得劃算,她才這麼做了。
這下,肯定會有人扒出高心悅愛慕藍浩的種種過往出來口伐筆誅,對這種“破壞他人婚姻”的對象絕對不會嘴下留情。
我真心心疼高心悅。
她明知道今天這場婚宴從發邀請函給她的那刻起就充滿惡意,卻還當做還人情債似的過來參加。
現在被陷害,成為眾矢之的,她自己心裏有多難受不說,我們這群當朋友的都已經看不下去。
我跟李妍拉著手要去把高心悅帶回來,我們才走到一半,就見到高心悅麵如土色地迎麵走來。
“心悅你別理她,讓她自己一個瞎蹦躂去!”李妍氣籲籲地低聲安慰高心悅,高心悅始終垂著頭。
“你有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用不著垂頭喪氣。不要因為她今天結婚就覺得她有多了不起。”我憤然說道,“等她這邊儀式結束,我們就直接回去,不去酒店裏吃飯了!”
李妍認同我的說法,可沈睿源和紀閔川作為男人,看問題的角度和我們顯然不一樣。
“幹嘛提前走?搞得跟心虛了一樣。你們就大大方方的去,當做什麼事都沒有。”沈睿源不以為意地說道,“老子看誰敢動你們。”
高心悅似乎也沒有打算提前離開,她笑容裏泛著苦意,啞聲說道,“上了這麼重的禮金,要是不去吃飯,那不是虧了?”
不去是認輸投降,去了是自找不痛快,我覺得橫豎都不是好選擇,高心悅卻默默地在我手心裏寫了個“忍”字。
李妍陪高心悅去洗手間的時候,沈睿源把我拎到一旁開始進行思想教育:“我發現你有時候想法跟小孩子似的,挺軸的。”
他望著我發笑,我卻笑不出來。
“換了是你朋友碰上這種惡心事,你能不氣嗎?”
“氣啊,誰說我不氣?”沈睿源裹緊我的手,“總不能一受氣就回家,就躲起來不見人吧?在哪跌倒就要在哪爬起來,從哪受的氣就得還給誰啊,哪能自己扛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