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李妍紅著眼睛說道，“每次都很小心……畢竟還沒見過家長，也沒正式談到結婚的份上……”
未婚同居的，李妍也不是第一個，她不用解釋我也能明白。
聽說她沒有懷孕，我暗自鬆了口氣。
李妍卻以為我是太過於關心她，一時間感動交織著痛心，哭得更凶。
“好了好了，不許哭了。從下班起就一直哭，眼睛腫得都快跟燈泡似的了。”我拍著李妍的背，邊走邊安慰她。
李妍噗嗤一聲，破涕為笑，“我就沒見過這麼形容的，大家不都是說腫得像核桃嗎？”
我忍不住捏她有些嬰兒肥的可愛臉，“你管我怎麼形容啊，開心就好啊。”
因為吃晚飯的時候，李妍隻顧著哭，也沒吃什麼東西，把她安頓好之後，我又下樓到超市裏買了些東西上去。
“高心悅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啊。”李妍一邊吹頭發一邊驚訝地問我。
我點點頭。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到高心悅的新住處來，她似乎料定我會來，早就把我次臥裏的東西一應準備好，浴室裏也放了沒拆封的新毛巾。
“安瑤，我覺得你是個特別勇敢的人。”坐在餐廳裏啃麵包的李妍沒由來地忽然誇我一句。
我當時正忙著把買回來的食物放進冰箱，聽李妍這麼說，就迅速轉頭看她一眼，“我哪裏勇敢了？”
“之前那個視頻我看過啦。”李妍提起打人視頻，“當時要換了是我，我不一定敢上去救我朋友的。”
我拿起一瓶鮮奶走到李妍對麵坐下，把鮮奶推給她，“話別說得那麼早。人在危機時總能激發本能。”
我當時的本能就是要救高心悅。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就這麼把她打死。
“沒事沒事，反正都過去了。”李妍還反過來安慰我，“找人封掉那個視頻花了很多錢吧？”
說到這裏，李妍露出替我心疼的樣子。
我有些迷惑，“封掉那個視頻？我沒這麼做啊。”
我前段時間的生活的確因為那個視頻而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但我隻想著躲起來，沒想到要去封鎖視頻源。
李妍的話讓我不由得又多生出幾分心思。
“不是你封的？”李妍也很驚訝，“那個視頻瘋傳了兩天，後來所有平台的資源全都被封得一幹二淨。那時候我還在想，你停職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這個……”
視頻不是我封的。
這種轉發率高的視頻，也不可能是那些視頻平台自主封的。
有人在背後幫了我。
我看向李妍，“你覺得買斷這種視頻資源要花多少錢？”
“我不知道啊……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李妍看我一副要調查到底的樣子，嘴裏還叼著沒吃完的方片麵包，手已經開始拿起手機翻微信上的聯係人。
等我洗了澡出來，李妍迫不及待地告訴我，“這麼火爆的資源，在最熱的時候被撤，少說也要幾十萬呢……”
幾十萬。
以廖明子現在的能力，他做不到。
是藍浩嗎？不會，如果是他，他不來我麵前邀功，也會去高心悅麵前邀功。
那會是誰？
我腦海裏突然跳出一個車牌：RY520。
沈睿源。
是他嗎？
我努力回憶起打人當天發生的所有細節。
沈睿源曾說：“你就是這樣答謝我的嗎？這是我第N次幫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