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應小姨,平靜地坐在床邊給安安喂完奶之後又回到了主臥。
見我回來,蔡方生又急不可耐地想再開一次葷。
我忍住渾身的酸痛,縮在他懷裏不從,“我腰痛。讓我先睡一會兒。”
蔡方生吻了吻我的頭頂,似乎沒有異議。
在他看來,我總歸是他池中之魚,再撲騰又能撲騰到哪去呢。
很快,蔡方生均勻的呼吸聲傳入了我的耳朵。
相安無事的日子慢慢開始。自從我對蔡方生好了之後,他對安安愈發上心。有時候晚上看我看書看累了,主動要幫安安換尿褲,或者擔心我太熱,給我搗鼓點消暑止渴的東西。
我對他確實沒有之前那麼抵觸,但熟悉並不代表就有了愛情。我的抽屜裏放著一盒事後藥,它們能讓我安心。
我一點也不想懷上蔡方生的孩子。
我的心最終無法停留在這個家裏。
雖然我的21歲生日在家庭爭執中被淡忘了,可時光洪流一路向前,沒有人可以回頭。
我才22歲,我這麼年輕,我不甘心就這樣被命運捉弄。
我還有沒完成的學業,無論如何,我要回到學校裏拿到本科畢業證,然後出去找工作。
依靠蔡方生那份微博的工資,根本無法想象去承擔一個家庭的開支。
更何況我一直不打算做一個依賴男人的女人。太多實例證明女人沒有獨立經濟能力就是弱者,我要永遠擺脫弱者這個標簽。
所以整個暑假我除了照顧安安,就沉浸在複習大學課業的計劃當中。
九月一到,我就向父母和蔡方生提出要回學校讀完最後一年大學。
“那安安怎麼辦?”媽媽很憂愁。
我狠心告訴她,“你先幫我照顧吧,提前斷奶,喂奶粉行了。”
“這麼早就斷奶多不好啊……”
我悄悄拉住媽媽,“昨天晚上蔡方生跟他媽打了一通電話,掛了電話他就問我,我們什麼時候再生一個。媽,要是我再生一個,這輩子都要被耽誤完了!”
親媽到底還是以女兒為中心,聽到我這麼學舌,就覺得我那個婆婆也不是省油的燈,“把你當什麼了?安安才多大,又生,不要命啊!”
“所以啊,我回學校上課,一個星期在學校住四天,減少危險事件的發生概率。”我嚴肅地跟媽媽分析完之後,媽媽也鬆動了心思。
我終於又回到學校。
搬回宿舍住的第一晚,我覺得太過感慨,於是失眠。
第二天早上,我被窸窸窣窣聲吵醒,這才發現,宿舍裏的姑娘們都起得早,因為她們有兩個是已經找到了實習單位,得趕過去上班,而我和王雲陽都還沒有發現合適的機會,因而在宿舍聊起天。
“安瑤你的病都痊愈啦?”王雲陽看著我白裏透紅的麵色,“我之前還真擔心你不能再回來念書了。”
“謝謝你這麼關心我。”我挽住王雲陽的手臂,看著她笑。
王雲陽拉住我,頑皮地眨眼睛,“安瑤你身上有股小孩子的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