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魏瑾有些驚愕,如今的羽清玄已經有些不同了,他說的話很是觸動魏瑾,這件事對她的觸動很深,恐怕他也是深知這一點,才會如此做。
“嗯嗯。”魏瑾點著頭,靜靜的作為一個圍觀的人站在外圍,看著整個刑場的動靜。
定睛一看,代替羽清玄出現的人是謝子懷,此時常福已經被蒙著黑頭套被推了出來,他人一出,群雄譏諷嘲笑,紛紛對著邢台上扔著東西,嘴裏罵罵咧咧的,難以入耳。
大概是說著常福十惡不赦,不配為人,讓他趕緊去死,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常福是該死,可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自從聽了常福的事情之後,魏瑾心中就久久不能平靜。
他們這些人不了解內情,卻如此說,豈不是太過於片麵了?魏瑾麵無表情的握緊了拳頭,讓自己控製起來,一旁的羽清玄看出來她的焦躁,想要伸手握住魏瑾的手,可是手懸了空中片刻,還是落在了魏瑾的肩膀上。
輕輕的拍著寬慰:。“瑾兒,別忘了我們隻是旁觀之人罷了。”
他這一提醒立刻就把魏瑾給打醒了,緩慢的放開了拳頭,世間是否有定規定法,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呢?人生來怎麼會是惡人呢?隻不過是命運的玩笑罷了。
午時三刻已到,謝子懷立即實施了命令,立刻行刑,劊子手高舉著鋒利的大刀,手起刀落,在砍下去的那一刻,羽清玄及時用手胡住了魏瑾的眼睛,緩慢的將她的身子給被過去了。
畫麵實在是太血腥了。
沒有絲毫的意外,他們就真的跟旁人一樣,也隻是旁觀人一樣,魏瑾在那一刻心中好像痛了起來。
“瑾兒,結束了,咱們走吧。”過了不知多久,羽清玄在魏瑾身側輕聲的說著。
魏瑾默默的點了點頭,心情突然沉重了起來,跟著羽清玄緩慢的離開刑場,同樣來圍觀的百姓們一個個也都散開了。
“你聽說了嗎?最近怪事還真多,這常福的事情剛結束,就聽說在鎮上好多死貓啊,最怪的還是都是一樣的死狀,你說嚇不嚇人?”有一兩個百姓走在倆人麵前討論著,這些話當然也傳到了魏瑾耳朵裏。
死貓?魏瑾回過頭震驚的看向羽清玄,他沒有意外表現,隻是平淡的歎了口氣,魏瑾一臉錯愕的對著他問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羽清玄知道沒人能逃得了魏瑾的法眼,隻好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昨天就聽到傳言了,並處理了。”
魏瑾輕聲笑了出來,繼續在前麵走著,不停的在笑,自己居然還抱什麼期待呢?原來那一天,自己看到的喂貓隻是在……
越想越下去,就越覺得太過可怕,魏瑾搖著頭讓自己不去想了,都已經過去了,可恨還是那麼可恨,可憐是不露聲色的,可恨還是那麼的顯眼,不會如此輕易改掉。
人的命運足以可以改變一個人,推入到萬劫不複的深淵之中……
經曆過常福的事情之後,魏瑾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能走出來,羽清玄很是擔心,時時陪在她身邊,讓她每天都能心情好一些。
這件事給魏瑾的啟示大概就是看人不能看表麵,要由外向內看,才最為妥當,不管是在哪一個立場。
“魏姐,你看看旺兒又將才洗的衣服給丟在地上了,這都已經不是第一次如此了,實在太頑皮了。”葉青在院子裏再次清洗著丟掉的衣裳,而這個小魔王還跟沒事人一樣,繞著偌大的院子不停的跑著。
一聽到葉青的抱怨,魏瑾就立馬從屋子裏出來了,背著手很是嚴肅,小家夥一看母親來了,立馬就變得乖巧了,停在原地琢磨著自己的小手,一臉的天真無辜。
“旺兒,過來。”魏瑾停住了腳步,一句話擲地有聲,聽在旺兒心裏卻跟打鼓了一樣,戰戰兢兢的向著母親的方向走去,還不停朝著葉青的方向使勁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