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庭的眼睛裏像是燒了一團火,額頭上的細汗一直不停的往外冒,他的眼睛像極了山裏餓了好幾天的狼的眼睛,凶煞無比。黝黑的臉龐寫滿了不滿。
安庭的刀夾在了柳如煙的脖子上,病情剛見好轉的柳如煙麵色突然煞白,一直發抖,不好說些什麼。
謝子懷想要向前去奪走安庭手中的刀,可是安庭一手握刀一手抓著柳如煙的衣領,一同向後退了一步,怒目圓瞪的看著謝子懷道:“你退後,不然,我這刀可是不長眼,傷了你的夫人,可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謝子懷聽了安庭的話,心想:還是不能輕舉妄動,不然傷了如煙就不好了。
安庭冷靜了一些,看著羽清玄,眼中的怒火久久沒能平息,道:“你們這些縣太爺,隻會讓我們招安,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的生活。”
羽清玄聽了安庭的話,十分無奈,道:“我怎就不知道了?我正是因為知道,我才做了招安的決定…”還沒等羽清玄說完,安庭便吼道:“你不懂!!”
這一吼將身邊的柳如煙嚇的不輕,謝子懷的心也是直吊著,道:“若是你敢傷如煙一分一毫,我便要了你的命!”
安庭不屑一笑:“嗬,謝子懷你也隻能說說這種話了吧,這種沒有用的狠話。你知道我上山之前過得是什麼日子嗎?”
安庭的情緒又開始激動了起來,魏瑾,羽清玄看到安庭這樣,心裏卻是五味雜陳,不知如何來形容。
“之前,我在城中,要跟在別人身後討飯吃,若是要不到,我就隻能吃著野菜充饑,有的時候還會有人追著我打,我過得豬狗不如。”安庭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
羽清玄安慰安庭道:“若是招安後,我保證這種事情定不會發生。”
安庭聽了羽清玄的承諾,覺得可笑至極,不屑的笑了笑道:“嗬,保證?你用什麼來保證?你在這山上自然說的很好聽,下山之後,你又能保證你真的照做嗎?”
羽清玄聽了安庭這話,眉頭緊鎖,道:“為何你偏是不信我呢?我堂堂知縣,怎會說謊,定然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一言九鼎的。”
“天下又有誰能做到真正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你隻不過隻是耍耍嘴上功夫罷了!你休要騙我招安!”安庭越說越激動,手上的刀裏柳如煙的喉嚨越來越近,眼看著馬上就要劃破柳如煙的喉嚨了,謝子懷按捺不住了,就要上前去與安庭殊死搏鬥一番。
“放開如煙!”謝子懷吼道,說著就要上前去,安庭見狀拉著柳如煙向後猛退一步。羽清玄見狀連忙撲上去抓住了謝子懷道:“寨主,現在不是拚命的時候!”
可是謝子懷很是著急,看著眼前的柳如煙和安庭,黝黑的臉龐竟也紅的發紫。
安庭見狀,邪魅一笑,看了看受傷的柳如煙道:“看來你很是心疼你的小娘子嘛,可惜了,她已經是你的女人了。”
“畜生!你要做什麼!”謝子懷更加著急,想要掙脫羽清玄的束縛。羽清玄拉的更緊了,道:“莫要衝動!”
謝子懷扭過頭來看著羽清玄道:“你讓我怎能不衝動?我夫人還在他的手上!”
羽清玄安撫好謝子懷後,衝著安庭道:“喂,你將謝夫人放了,我同意商量如何?”安庭有點不屑,繼續說道:“我為何要與你做談?我要的是謝子懷!”
羽清玄放開謝子懷,慢慢向前走去,道:“如今,謝子懷已經歸順於我,你同我說,總會比同他說的好。如何?”
安庭思索了一下,覺得事情並沒有那樣簡單,道:“我手上的,可是謝子懷的夫人,又不是你縣太爺的夫人,我為何要與你談?”
羽清玄見狀發現這樣的方法行不通,便道:“那你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