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有這個自知之明的。
那個小混混還在誘惑著他:“磊哥,你著什麼急呢?那賭場裏有我兄弟,聽說賺了不少錢,我這才給你悄悄說了去,要是旁人,我可不會說出去。”
聽了這話,齊磊著實猶豫了半響,不過還是搖了搖頭,讓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我是沒那個運氣,這種事就別跟我說了,我回家去了。”
回了家之後,齊磊腦子裏還在回響這白天那小混混的主意,這銀子握在手裏自然不會變多,如果去了賭場,萬一贏了錢,那可是不得了,不知道能娶多少個媳婦呢。
睡覺時還翻來覆去睡不好,還在糾結那個問題。不過他異常的反應倒是沒引起齊母的主意。
又過了就好,齊磊在去木匠那裏當學徒,回去的路上倒是碰上了之前那個小混混,衣裳都換了個新,臉上更是一片光澤,這是碰上什麼好事?
“唉,馬小,你這是去哪裏?怎麼跟換了個人一樣。”齊磊實在好奇,平日裏這小子可是比他還要無所事事,如今怎麼變得闊綽了起來。
被叫住的馬小回過頭的,轉頭便叫了聲磊哥,停在了原地,齊磊在他周圍上下打量了個遍,接著說:“你這小子可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還不是我跟上次說的賭場,小弟有了點錢,昨夜裏去賭場走了一遭,賺的可是翻了好幾倍呢。”馬小賊兮兮的笑起來。
齊磊狐疑的看著他,平常日子裏這小子自是不會那著錢去賭場,也是慫包一個,怎麼轉性了?難不成這賭場真有如此魔力?
讓那小子走了之後,齊磊渾身隻覺得癢癢,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掙錢的大事,這種感覺一直到了夜裏,這心頭就猶如被人抓了一樣,奇癢難耐。
最後趁著夜色正濃,瞞著齊母拿著那一荷包的銀子就去了鎮上,混混口中的新開的賭場。
鎮子上雖然人少,不過有錢人但是也不少,加上周圍村裏妄想坐享其成的村民,可以說這賭場裏的人是絡繹不絕。
齊磊還在賭場門口輾轉反側,猶豫不決,裏麵進進出出的人倒是不少,不過像他這樣的在賭場門口徘徊的人倒是頭一個。
雖然他也就是嘴上厲害,也不過是個膽小的主,慫的非常。
“唉,這不是我磊哥嗎?你不是不來嗎?”正好在門口碰見了白日見到的馬小,臉上還帶著有些意外的笑容,不過那笑容還帶著別的意味,這讓他很不悅。
轉頭就要離開,不過是馬小給攔下來了:“磊哥,你怎麼給跑了?一起來玩吧,說不定咱們兄弟倆還能大賺一筆呢。”
不過齊磊每每在他們那小混混中,本就是個小頭頭,養成了心高氣傲的樣子,這下更是下不了台,硬是搖著頭沒有跟著去了。
等到身後沒了馬小的聲音了,齊磊這才放慢了腳步,不情不願的便什麼都沒幹的回去了。
回了梨花村了之後,齊磊的心猶如螞蟻爬一樣煎熬了,手裏的銀子猶如燙手的山芋一樣,躺在床上心思早就飄到了賭場裏。
沒過了兩天,齊磊實在受不住了心裏的煎熬,便又在一個夜色正濃的晚上,連夜下了山,直奔去了那賭場,直接沒有絲毫的猶豫。
進了那賭場裏,裏麵果然別有洞天,什麼人都有,好不熱鬧。那招待的小二一看齊磊這沒見識的樣子,便悄悄給了背後的老板說去了,這才熱情的招呼著。
“這位客官,可是頭一回來?”小二笑得很是戲謔,齊磊聽到這話,隻有片刻的不爽,不過也隻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