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傷痕無不在展示著主人的驍勇善戰,如同勳章一般熠熠生輝。
“將軍,該用飯了。”身旁的副手忍不住打擾將軍的討論,附在身旁小聲提醒,他是將軍身邊最忠心耿耿的副手,也是他最擔心他的人。
聽到這話,看了一眼副手衛寧國,輕飄飄的擺了擺手,不甚在意:“沒看見我還在排兵布陣嗎?吃飯要緊還是戰事要緊?”
齊皓用溫怒的語氣在眾人麵前說著,實則他並沒有要怪罪他的意思,不過衛寧國還是不肯退後一步,堅持要用飯,齊皓的臉有些掛不住了。
坐在營帳之中的眾位將軍都紛紛低頭,不想觸了眉頭,不敢頂撞了將軍,駁了將軍的麵子。在一片寧靜之中,一人騰的站起了身:“齊將軍,戰事固然要緊,不過將軍的身體也尤為要緊,您要是倒下了,如何帶領我們打勝戰?況且,您都講了幾個時辰了,早就過了用飯的時辰,末將剛都聽到幾位前輩肚子叫的聲音了……”
這橫空出世的敢站起身說話的他還是頭一個,說起話來也頗有意思,既能讓將軍用飯,話也沒有多麼冠冕堂皇,又拍了齊皓的馬屁。
幾位老一輩的將領臉紅了起來,不禁在下麵暗暗腹誹這小將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將軍身側的衛副手都還不敢如此對將軍說話,這新來的毛頭小子倒是上趕著拍馬屁了。
底下的將領都等著看那小子吃癟,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齊皓的開懷大笑:“哈哈哈,看這小兄弟麵生,可是新晉升上來的?”
問向了旁邊的衛寧國,他作揖這回答:“是的將軍,這小子在前幾次戰事上表現突出,便按照軍規給提拔上來了,今日便是第一次進帳。”
聽了話之後,齊皓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讓那小子坐下之後,站起身對著營帳之中的人說著:“今日便到這裏,沒有什麼事大家且去用飯去罷。”
眾將領都準備都散去的時候,齊皓連忙又說著:“剛才站起身說話的小子去我營帳裏侯著。”那小將沒想到會叫到自己,欣喜若狂般應了一聲,其他人則是一臉吃驚的樣子,見那小子欣喜若狂的樣子,便陰沉了臉。
其他人都散去之後,在衛寧國的侍候之下,脫下了沉重的盔甲,換上了粗布衣裳。
“我說衛副手,我不是才說了你幾句嗎?至於陰沉著嗎,叫我看得甚是心慌。”齊皓假裝無意間說起,眼神時不時的瞥向了衛寧國。
“將軍如此不珍視自己的身體,寧國便隻好陰沉著臉,將軍若看得心慌,莫可傳喚了他人來時候您。”衛寧國還是陰沉著臉,有些生氣的說著,他剛才其實在提醒該吃藥了。
因為頻繁的戰事,齊皓從不曾好好休息過,起來便趕赴現場上跟敵軍拚殺個你死我活,身上也落下了各種傷和隱疾,自己也不在意,便這副手實在不忍心,隻得督促著吃藥。
“我說寧國,你太過緊張了,男人身上有個傷怎麼了,而且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過藥我會好好喝的。”齊皓看向那衛寧國臉立馬更加陰沉了,趕忙又改口了起來。
果不其然,衛寧國的臉色這才好轉,讓人將早就熬好的湯藥傳了上來,大老遠便聞見了那苦藥味,他捏著鼻子,一臉的嫌棄。
衛寧國不禁無奈起來,其他人也不會相信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將軍竟然會懼怕喝中藥。
好在齊皓不管多苦,都會喝下肚,衛寧國建議著要不要吃點蜜餞,清清嗓子,可是被齊皓嚴詞拒絕了,稱是男子漢大丈夫,吃完藥再吃蜜餞成何體統,可背後,齊皓可是苦的臉都要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