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最後一縷霞光,照射在一片狼藉的瓜田之中,竟有些昨日黃花的錯覺。
“你說林寡婦家裏是做過果樹的嗎?”魏瑾再三確定,腦中努力回憶著有關於這個人的回憶。
雖然她本身就有原主的回憶,不過記憶量太大,一時間她也搜索不出來,隻得求助於葉青。
“我確定,因為果樹在梨花村不宜種,而林寡婦之前的夫家便有一塊臨河的田地,便是一塊極容易種果樹的風水寶地。”葉青前些天還撞見過林寡婦,所以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她。
魏瑾點了點頭,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不過沒有證據的事,就算是知道了,也束手無策,她必須要將凶手給找出來,不然有了這次,必然會有下一次。
看來她的致富之路也不是這麼順利。
“對啦,嫂嫂,我前幾天來澆水,碰見了林寡婦,就是往田裏的方向回來的,神色很是匆忙,莫不是……”葉青不禁大膽猜測,話剛說出口便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大跳。
魏瑾也是一驚,如果葉青說的話屬實的話,那很有可能是林寡婦所為,她清了清嗓子:“當真?你可注意她手裏拿的什麼東西?”
說到東西,葉青努力回憶當初的情景,因為被臭罵一頓的原因,她記得甚是清楚,那天林寡婦手中的確拿了個桶,不過倒是沒注意桶裏什麼東西。
“該不會是那桶裏是爛蘋果,或者是蟲子?”葉青聲音變得顫抖,她覺得自己已經快接近真相了,聽了這話,魏瑾在心裏已經有了對策。
如果想要把真凶找出來,必須要有證據,沒有證據可以找證據,路是死的人是活的。
給田裏的瓜苗收拾一番之後,便回去了,魏瑾讓葉青先回去,自己一個人抱著旺兒,眼神空洞無神,她辛苦種下的瓜苗,眼下已然被惡人所報複,心中怎無煩躁。
“啊啊……”懷裏的旺兒仿佛感受到了娘親的煩躁,胖乎乎的手在魏瑾眼前轉來抓去,嘴裏還在嘟囔著,聽不清在說什麼。
聽到旺兒奶聲奶氣的聲音,魏瑾的心都軟了下來,臉色緩和了下來,緊了緊旺兒的身子:“好旺兒,是不是餓了?娘親這就來喂你。”
喂完母乳之後,哄了一會旺兒便沉沉的睡去了。撫摸著旺兒嬌嫩的肌膚,她不記得孩子父親是什麼樣子了,不過看著旺兒硬朗的輪廓,倒是會有父親的影子。
魏瑾一遍又一遍思索著不久的將來,最終還是起身鎖上了門,去往了黑夜更深中。
“族長,事情便是如此,魏瑾本一無依無靠的村婦,我的身世您也是知道,定要替村婦主持公道呐!”魏瑾坐在族長家的凳子上,哽咽的哭哭啼啼。
而族長夫人在一旁作陪,話說這件事,找族長主持公道便是最合適不過的事情。並且族長一家收了魏瑾不少的好處,還免費改良田地,於情於理,族長不得不幫魏瑾。
“齊家媳婦,本族長擔得了族長這個頭銜,便有為梨花村每個村民主持公道的責任,不必如此,此事我已了解,就依你剛才所言便是了。”族長跟夫人相看一眼,隻好如此說是。
族長這樣也是得了魏瑾一個人情,怎麼算,族長都虧不得。他心裏這筆賬可是明細得緊。
得了族長這番話之後,魏瑾這才擦幹硬擠出來的眼淚,作揖後便輕鬆回去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魏瑾雖為村婦,不過她也不是好惹的,況且她也不是之前軟弱的原住,她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有人故意找事,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是日,魏瑾特意叫來了葉青,並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並表示如果葉青不願意做的話,她也不勉強。沒曾想,葉青當即便爽快答應了下來。
“你可曾想好了?這可能對你名聲有所影響……”魏瑾還是猶豫不已,作為這個世界上她最好的朋友,她不想讓她冒險,不過她也沒有可信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