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大爺聽到這話,忙打斷著:“大白天說什麼胡話?若要旁人聽了去,說了閑話,可不是自找麻煩?”不過他也在內心很認可魏瑾的作為。
畢竟一個寡婦沒了丈夫,還拉扯著個孩子,還有個尖酸刻薄的婆婆,現已分家,日子一定過得艱難,不禁佩服她的堅強樂觀。
“不能實現,說也不讓說了。”李大娘明知道這個情況,但也說了回去,進了屋,拿了一些桃子,打算臨走的時候,讓魏瑾拿給孩子補補身體。
魏瑾手裏拿著桃子回了家裏,還未走進家門口,便聽見屋裏孩子的哭喊聲,魏瑾心焦的三步並作兩步衝進去。
便看到了摟抱這旺兒束手無措的葉青,魏瑾連忙放下了東西,慌亂從葉青手裏接過了孩子:“好旺兒,乖旺兒,不哭了不哭了。”
葉青已經急的快哭起來,著急的開始語無倫次起來:“魏嫂嫂,旺兒好像發高燒了,額頭一直燙的嚇人,我也不知道孩子病了該如何,剛想去找大夫,你便回來了。”
聽到這話,魏瑾連忙用手摸了摸旺兒的額頭,果然是燙得嚇人,不過她並沒有慌張,讓葉青拿些涼水,用濕毛巾給孩子敷在額頭上,能夠暫時先退溫。
在窮鄉僻壤,這孩子萬一得了個高溫低燒什麼的,最是嚇人,一個熬不去,便是能夠要了孩子性命,開不得玩笑。
“葉青,大夫在哪?你且帶路吧。”魏瑾雖有前主記憶,不過前主也並沒有在梨花村找過大夫的回憶,葉青神色慌張的點了點,走在了前麵。
大夫遠在村西頭,距離還有段路程,倆人攔了輛牛車,便火急火燎的趕去的路上,到了大夫家,孩子及時得到了救治,燒也慢慢退了下來。
魏瑾這才放下心來,詢問著大夫:“大夫,我的旺兒已經沒有大礙了吧?”
大夫坐了下來,便開始寫著藥方:“孩子是沒多大事了,不過你這娘親怎麼當的?孩子現在嚴重營養不良,照這樣的情況下去,恐怕……”
她這段時間的確沒有來得及照顧孩子,基本上都是托付給了葉青,實在疏忽,如果她能多關心旺兒,可能今日便不會高燒了。
“麻煩你了,大夫,是我做娘親的錯,下次不會了。”魏瑾連忙道著歉,拿著大夫給的藥方,抓了藥,才跟著葉青回家去了。
回到屋中,旺兒吃下藥,便熟睡下去了。
“魏嫂嫂,你且責罵我罷,旺兒變成如此這樣,都是青兒的錯……”葉青哽咽著,羞愧難當。
魏瑾忙拉住葉青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傻丫頭,這怎麼會怪你?你幫我照看旺兒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這本是我的錯,你莫要放在心上。”
付了醫藥費之後,魏瑾也隻剩下了零星的銀子,足夠她們娘倆活過一個冬天了。
加上之前村民們前前後後送的食物,已經比之前好太多了,魏瑾還是明白知足常樂的道理,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讓魏瑾將梨花村的鹽堿地改良的七八成了。
正好有了空檔的時辰,可以讓她專心照顧旺兒,隻需要照看照看地裏的麥子便好。
這樣的日子有過了一個月,已然到了秋末東初的時節,而魏瑾地裏的麥子收成十分可觀,這又讓家裏的米缸又滿了起來。
經過魏瑾改良過的鹽堿地,都有十分可觀的收入,梨花村的村民第一次如此喜笑顏開的迎接冬天的到來,因為這段時間都是農民的冬眠時期。
如果秋天收成不好,那便是要過這慘淡的冬天,如果捱過寒冷的冬天,都是一個生存問題。
魏瑾前前後後收到了村民們改良土地的報酬,多多少少沉甸甸的,足夠她來年大幹一場了,冬天隻好偃旗息鼓,靜待春日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