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禹說,“我看了瀲兒的信,他提到穆閻喝過你的血。我觀穆閻的麵色無多大事,點了引香,才隱約看到些苗頭。”
燕巫心問,“他怎麼了?”
“他體內有活蠱。引香的味道使得他出現難以忍受的痛楚。”
“師傅,你也覺得是我的血使得他這樣的麼?”
雲禹沉默了。
燕巫心以為師傅的默認了她的說法,心裏感到出奇的困惑,關於路引蠱的種種,越發的神秘了。她與路引蠱共存多年,對它的了解猶如冰山一角。
“不,”雲禹出乎燕巫心預料的開口,“你體內的蠱確實厲害。可我看他似有些異常。”雲禹為了接觸燕巫心的隱患,苦心觀察了多年。路引蠱縱然神秘超出了他的了解。但這些年還是得到一些有用的收獲。
“心兒,為師早與你說過,路引蠱並不是隻有害處的。依我看,它並沒有子蠱。”
所謂的子蠱,實為蠱蟲潛伏寄主體內後不斷擴散誕下蠱卵孵化的小蠱苗。由於同宗同苗,隻要尋到了母蠱的弱點,子蠱十分容易掃除。
“路引蠱的珍貴是罕見的,不會輕易誕出蠱苗,因此不會有子蠱。”雲禹看著燕巫心的眼睛說。他替弟子解答疑惑時一貫如此相對。
“師傅,我不明白。”燕巫心把這句說過無數次的話,在此時此刻再次說了出來。以往在山上,燕巫心就這樣同雲禹說的。
雲禹沉思片刻,說出心中的猜測,“我想他的體內有些秘密,剛好遭到路引毒性的侵害,激發出來了。你曾與他相處過,可發現他有不妥之處?”
燕巫心說了穆閻醒來時候的事。雲禹聞言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看著十分凝重。燕巫心以為雲禹為的是穆閻傷害自己的事,正要開口說幾句表明沒事。卻沒想,雲禹的話頭所指並不在這方麵。
“依你說的,他體內當真古怪了。”雲禹這樣說,臉上的神情分明是截止了這個話題。雲禹此刻臉上的神態和昨日不讓燕巫心去地宮,卻又不肯告訴她理由很相似。燕巫心生生把話哽回了心裏。
旁邊一起留心聽的弟子發現了不對勁,立馬參與了進來,拉開了注意。
“小師妹,同你說啊,孝生師妹今日可是十分厲害。穆閻中有個女子態度極其野蠻,給我們擺了臭臉。孝生上去就跟她懟了半盞茶,生生將她逼了下去。”白玉好笑的說。
燕巫心聞言古怪的看了覃孝生一眼。隻見覃孝生保持了慣有的姿態,哼笑了一記,推了們出去。
燕巫心向來對覃孝生有意見,現如今卻是倏然對她好感倍增。
也是,以孝生師姐的口舌,別的人跑到她麵前逞凶,大多是自討苦吃了。
燕巫心有些可惜沒能親眼見一見她們唇槍舌戰的場麵。一定頗為壯觀。
對於潑辣的褚瑜來說,以暴製暴或者是不二之選。燕巫心越想越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