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你。你隻需要知道這個。”他頓了頓,頗有些興趣繼續說,“你還記得和他做的交易吧?”他指向麵無表情的鄂融。“你把自己賣給我了。”
燕巫心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咽了下去。“你需要我替你做什麼?”
“都不用。我隻對你身上的蠱感興趣。”他興致勃勃的指著她的心髒部位。“它們護住了你的心脈,致使你有一線生機。”
燕巫心立即緊張起來,她臉上的表現的警惕惹的堯椹輕輕笑了。
不過當他鼻翼輕動,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裏現出一絲嫌棄,“鄂融,叫雲姑帶她去洗洗。遲些帶到藥廬來。”
他們都出去了。燕巫心伸手捂著胸口。她感受著血液流動。癢,像是用針刮著她的血管一樣,密密麻麻的疼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湧出了靈魂的深處。
怎麼會這樣?義父說過,近十年內都不會再發作的。怎會提前了?
門外進來人了。鄂融去而複返。他將一碗藥放在床邊的案幾上。“喝了它,能壓抑你的蠱毒。”
燕巫心掙紮著起來,端著藥碗聞了聞,喝了幾口。她驚愕的看著鄂融,激動了起來。“你們怎麼有這個藥的配方?你們見過他是麼,他在哪裏?”
鄂融轉過臉來看著他,一眼一板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是我們公子的藥方。”
“你……不可能,這是我義父的配方。你們抓了他?”她不相信,心有不甘,還要再問。
“臭小子,你怎麼還在這裏。”一個女人捧著一疊衣服走到床邊放下。“你惹人家姑娘難過了是吧?”她看著床上眼眶通紅的人,立即兩手叉腰,氣勢洶洶的數落著鄂融。
鄂融一貫持之的嚴肅再也穩不住了。“娘,我沒有對他怎麼著。”
“你自己看看,說的話誰信。臭小子,滾吧。”
女人攆了自家兒子出門。回過身來看著燕巫心,眉眼含笑,“姑娘,你終於醒了。我那阿豹一天天念叨著你。菩薩保佑,姑娘吉人天相。”
“你……”
“姑娘喚我雲姑便好。”
雲姑把手放到燕巫心身上,要解開她的衣服,這可嚇住了燕巫心。“你要做什麼?”
雲姑說:“姑娘莫怕,我沒有惡意,我想幫姑娘洗個澡。”雲姑表示這些時日都是自己給燕巫心擦身清潔。
“不用,我自己來即可。”她努力起身,卻是渾身酸軟無力。
“姑娘還是讓我來幫你吧。你才剛醒來,身體虛著呢。”雲姑扶起她,小心送她穿過屏風進了浴桶裏。桶裏充斥著濃濃的藥材味。意外的有些好聞。
身體泡在藥水裏。心口處的瘙癢停歇了。燕巫心長長舒出一口氣。她想,那位公子的來曆著實古怪。她身上的蠱,隻能以特定的藥才能緩解。以往曾經有過別的大夫給她看。她還是疼了七天才挺了過去。
“雲姑,這裏是何處?”
“我們在山上呢,人們都管這叫雲浮山。”
“剛剛那位神醫怎麼稱呼?”
“公子姓堯。”
堯?燕巫心似乎聽過這樣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全名叫堯椹,醫術極其好,江湖出了名的怪人。
“雲姑,你和那位堯神醫有和關係?”看著雲姑的打扮,似這山上的人,十分樸素。
雲姑清理著床鋪,隨口便回,“我大兒子跟在公子身邊做事呢。”她笑著看向燕巫心的方向,“公子是大好人。若非他出手,我們啊,早就不在了。如今能夠和阿豹安生的在山上采藥,托了公子大恩。”
雲姑折疊好床鋪就出去了。屋裏恢複了平靜。燕巫心把思路放回到了那位白衣公子的身上。
他們到底是從何處來的藥方?他們可見過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