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澤被騰厲的話給刺到痛點。
他俊顏刷地慘白,五官扭曲了一下。
但賀銘澤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鎮定下來,惱怒地質問騰厲。
“你是不是夥同宋祿一起耍我?否則,你是怎麼能從宋祿手裏把她帶走的?”
騰厲並不回答賀銘澤,而是冰冷地向他撂下一句警告。
“以後,不許你再靠近夏漫半步!”
賀銘澤緊握的拳頭,青筋暴突,下巴微抬,陰暗不明地冷盯著騰厲。
“你什麼意思?”
“表弟,我提醒過你,有些事情要想好再做。既然你不珍惜她,我自會好好珍惜。”
騰厲掐滅煙頭,起身要走。
他不把夏漫的下落說出來,賀銘澤哪能輕易讓他走。
“不能走!”
賀銘澤吼了一句後,上前一步,要動手攔住騰厲。
急火攻心的賀銘澤高估了自己身體的戰鬥力。
在迪廳就喝了不少酒的他,腳步輕浮,頭腦混濁,再加上連續幾天不眠不休,體力早已不支。
現在動起手來,根本敵不過沉著冷靜的騰厲。
騰厲一個迅猛的反撲,賀銘澤就踉蹌幾步,站立不穩,整個人重重地撞向台幾,摔倒了。
這一摔,讓賀銘澤覺得頭昏目眩的,四肢乏力,視線越發的模糊。
他想站起來卻有心無力,人也陷入短暫的昏迷。
騰厲隱在逆光陰影中那張深邃的臉,越來越模糊。
但騰厲那雙暗眸裏的冷漠與淩厲,昏沉中的賀銘澤卻看得很清楚!
居高臨下的騰厲,用修長的手指撣了撣身上的衣服,並沒有伸手去扶賀銘澤的意思。
接著,有幾個人走過來,七手八腳的,“好心”地將賀銘澤從地上攙扶起來。
他們架著意識不是很清醒的賀銘澤,往外走去。
騰厲深不見底的黑眸裏露出一抹懾人的陰鷙,當作什麼都沒看見,冷冷地轉身,離開酒吧。
……
翌日清晨,酒店的房間裏。
賀銘澤從麻木中恢複過來後,覺得胃裏翻江倒海的,比吃了死蒼蠅還要讓他惡心!
他跌跌撞撞地衝進房間的浴室裏,吐了,還吐了好幾次。
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的他,把胃酸都幹嘔了出來,整張俊臉慘白如紙。
吐完後,賀銘澤反反複複地清洗了好久。
良久賀銘澤才撐著牆,虛弱地從浴室走出來。
賀銘澤癱坐在沙發上,俊眸裏迸射著極大的仇恨與憤怒。
他一把抓過手機,撥通騰厲的電話。
“你他麻的找人耍我?”
電話那頭傳來騰厲冰冷無情的冷笑聲。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掛斷電話後,賀銘澤臉色慘白,俊眸嗜血。
他就知道,騰厲從來就不是個什麼善良之輩!
隻是沒想到,騰厲一出手就會如此狠毒!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賀銘澤緊緊握住手機,手背上青筋暴突。
那刻,賀銘澤恨不得讓騰厲現在就死在他麵前!
將來,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些人!
賀銘澤努力控製著暴怒的情緒,從沙發上站起來,腳步輕浮地離開酒店。
他走到路邊打輛出租車回景苑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