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羽安靜的傾聽少女的輕訴，也用心感受著掌心傳來的觸感。
“你喜歡科幻，喜歡仙俠，喜歡所有超凡的故事。在某個最衝動的年齡，你甚至在深夜自己一人來到附近的山頂，想觸碰任何超越現實邊界的事物。”
“然而我一無所獲，還被學校監護人打了一頓。”童年的嗅事渡羽依舊清晰記得。
名為‘妤’的少女左眼緊閉，星雲般美麗的右眼直視著渡羽，如同直視這少年的本質。
“渡羽，你有一個機會，去進入真正的超凡世界，如……”
“停！”渡羽抬手打斷了她的說辭，“姐姐你的情商非常高，在下平生僅見。但是，
請問這份工作有五險一金嗎？年假怎麼計算？醫保是否全包？婚配怎麼處理？”
她萬萬沒想到，那位可愛青澀追求幻想的少年，早已變成了一位腳踏實地的成年人。
“……”少女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渡羽沒等她回複，邪笑著補充道：“如果報酬是你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白紗窗簾輕輕搖曳，瞳中星雲緩緩璿動。
“那不可能。”他放下渡羽的手，轉過頭，靜看著窗外的白晝：“我早已不在這個世上了，哪怕我想支付，也做不到。”
“其實如果有困難，你不用一次性支付的。”少年無視了她說的話，兀自提供了解決辦法：“你可以進行分期支付，一次支付一點，我不會收取利息。”
“？”
妤聽懂了每一個字，卻無法理解他的意思。
“很難懂嗎？銀行都是這樣運作的，還是說……所謂的超凡世界連銀行都沒有？”
看起來麵前的少女還是聽不明白，渡羽決定做個更為形象的比喻：“我打個比方，你剛才說你已經死了對嗎？那你承諾把遺體給我就可以了。既然是超凡世界的話，複活術啊時光倒流啊哪怕亡靈複活之類的總會有吧？”
“……”少女再次被渡羽的思維驚得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找上我，那證明我肯定有什麼地方比所有人都強，無論你是人是鬼，是仙是魔，總之，把你交給我就可以了。”
麵對如此侵略性的話語，少女沒有羞怒，反而有些坦然：“真不愧是……你。”
她轉過身，再次握住了渡羽的手，娓娓說道：“別把自己看的太重，你隻是我的預案罷了。於我而言，你並不重要。”
此時，渡羽發現少女緊閉的左眼泛起了點點不詳的黃色光芒。
“很抱歉用這種方式把你叫來。等下可能還有一些事情要麻煩你處理，作為補償，你的要求，我答應了。”
她的身軀開始變得透明，這仿佛在告訴渡羽：時間已經不多了。
“若看到跟我長得一樣，但左眼睜開的人，請務必遠離她。那一定不是我，也不是任何正常的生靈。”
“還有，你的發型真難看。”
話音剛落，渡羽的視野像老式電視機那樣花屏了一秒。
“這是……下線了？”他環顧四周，那位自稱妤的少女已然不複存在。
渡羽回憶著少女留在自己手上的觸感，嘴角勾出了淺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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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特工收回特製的絲線，等待下一輪指令。
淡淡的血腥味被清新的雨水疊替，色彩豔麗的“血液”在一點一點的融入大地。
極具機械感的特工如同一具精致的人偶，目視著眼前的一切。
【幹得漂亮，因姼。從現在開始，來我家待機吧。】一行可愛的字符通過網絡流入特工的數據意識中。
【明白，小姐。但這樣……沒問題嗎？】
【哇因姼竟然學會了關心我，看來擁有‘人性’也是遲早的事情吧？】
【……】
【啊啊，好吧好吧，有問題，還不止一個。
第一，那是隻有老哥才能解決的問題。如果老哥處理不了，我們全部都得完蛋。
第二，剛才你的攻擊已經被管理局觀測到了，古叔叔七分鍾內就到會達這裏，現在不走我們的身份都要暴露啦。】
【……】
“我承認我害怕了！但這是我們『量子魔女』的測算結果，我害怕也要做！大不了等老哥出來後你給他做頓飯賠罪就是啦！”
“……遵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