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用他那一臉燦爛的笑回答我“那要放到電視櫃裏嗎?”
也對,劇情需要嘛。
站在冥界的大街上,冷風嗖嗖的從我身邊吹過。
抬頭看看天,天陽跟月亮在一起的,天空應該是沒有明媚的時候,霧蒙蒙一片。
我跟在他們後麵,生怕有人發現。
這地方我發勢我這輩子再也不來了!太恐怖了!
“藍,冷嗎?”
“冷,心冷!哥哥,你和媽媽你們就在這種地方長大的嗎?”
“是呀!”
我低下頭,不敢再看那一片灰蒙蒙沒有任何生氣的天空,跟著他們向止的地進發。
“哥哥,為什麼不坐車?”
“你累了?我們可以休息一下!”
“不是,我隻是想問問為什麼我沒見過有車?”
“哦!冥界是不允許開車的,因為可以活動的地方不是很大,冥界的人又以神獸、妖獸為主,飛的、跑的都比坐車快。”
“那要是走很遠的路,不是得累死呀?”
“如果非常遠的話,我們有直達的飛行器。
我點點頭,向四周看了看。
這裏應該是接近城市的地方,很多人都在跟我們一隊人一樣向那個方向進發。
“哥哥,他們是要進城吧?我們呢?也是嗎?”
“不,我們要去我的另外一個住處,再等幾天,我會調動人馬,做一些準備,並且商量一下具體計劃。”
“哥哥……嘿嘿嘿嘿……”我壞笑著露出一臉賊像!
“嗯?”
“我們要起義了是嗎?”
“嗬嗬,算是吧!”
我們穿過了牛鬼蛇神混雜的城市,去了距離這座城市很近的哥哥的宅邸。
一路上累的我差點沒背過氣去,實在不行了,哥哥提意他背我,但你們想想就應該知道,我們家那四個,怎麼可能讓哥哥得手呢。
在這裏動手又怕引人注意,他們決定猜拳,誰贏了誰幹這活,結果飛段那傻蛋就贏了!背著我向走了很遠,給他累的呀,一個勁叫我減肥。
最後在我們跋山涉水中,終於到了宅邸。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看著這極盡奢侈的裝修,不禁要感歎一下,有錢就是好!
吃過晚飯,一眾人等坐在大廳商量怎麼樣才能將紅那個小賤人爆虐一頓。
在他們嘰嘰喳喳的提了一大堆沒什麼用的計劃後。
我一拍桌子!
“一看你們就沒看過小說!”
白籬很不屑的白了我一眼“這跟看小說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著呢,小說裏麵教,如果想將他們一網打盡,你就把他們都招到一起開個party,然後在party上揭穿他們罪惡的嘴臉,hoye!”
哥哥嗬嗬一笑“那怎麼樣開呢?”
“這就看你了,以你的身份,說邀請家主及各位來觀看一場曠世演出,他們應該不會不給麵子吧?”
“應該不會!不過紅就不好說了!”
“無所謂,隻要家族各大長老都來了,他來不來那都是次要的!”
“應該會來!”
我又嘿嘿壞笑著告訴他們我的計劃。
當我信誓旦旦的說著計劃肯定能成功的時候,自己心裏也忐忑不安。
萬一出一點差錯,別說我這是涅槃重生了,就是九命貓妖,都沒救了!
哥哥點頭聽著我的安排,白籬他們都皺著眉頭。
“藍藍,還讓飛段跟絕一起上台吧,安全一點。”
“不需要,我自己就可以,不行我可以飛的!他們在更麻煩!”
哥哥笑嗬嗬的站起來“藍,我去安排事宜了,你準備一下,大概一周內就會招齊!”
“好的!”
我風風火火的準備著各種計劃,最忙的就是哥哥了,他一邊應付著各位元老,一邊跟著我們想著計劃完美,免得出什麼差錯。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事情準備的差不多了,唯一讓我意外的便是紅那個小賤人竟然也來參加,不知道他看了這台我為她精心準備的“曠世演出”什麼怎麼樣!
其實我覺得紅她最近應該是糾結了,我看大部份人都在質疑為什麼紅要對付我,然而這種質疑完全是來自我是幻姬的女兒,卻得到這種對待。
哥哥再去胡說八道兩句,添油加醋的說我在人界的生活多麼落破,做哥哥的何其不忍,委婉的表達出對她的強烈不滿意,哥哥是誰呀?在家族有權有勢,這麼說來,本來的質疑聲就如旋風一般刮起。
現在我做的就是添加劑的,將她如何殘害我這顆惹小花朵的緣由揭發出來,她就是像我一樣能涅槃重生都救不了她的小命!
站在隱蔽的後台,看著前廳門庭若市,拿著手裏的扇子使勁扇著。
回手捅捅旁邊的白籬“你說這得來多少人看我表演呀?”
“藍藍你害怕呀?”
“我是怕這麼多人,一會我施展不開呀。”
“沒事,我給你看場子!”
“就你?你看看那些長老,估計人家一百分之一的功力都不用,就能將你撂倒……”
“藍藍,我可是很曆害的,你不要這麼不信任我嘛!”
我沒好氣的睡了他一眼,絕從我後麵走過來“妖藍姬,如果你看勢頭不對,你就立刻展開雙翅,他們認出你了,就不會傷你了。”
“知道知道!”
飛段上前來拉了拉我的衣領,很少見的露出很溫柔的神情,撫了撫我的長發
“我等著你贏我呢!”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踮起腳尖,想親他。
結果一雙白得通透的手擋在了我們中間。
“藍姬,要不要喝點水?”
青流淡淡的笑著,將手裏拿著的水杯遞到我麵前。
輕紗飛舞,似白動點點縈繞,我抬著頭,仰望蒼穹,似望穿秋水。
白紗掩麵,卻掩不住絕世容顏。
憂愁布滿整一雙明如皓月的碧綠雙眼,那明如繁星的翡翠之眸,顫動著在場每個人的心。
風起,吹起我火紅色的發,將微仰起的頭輕輕低下。
沒有伴奏、沒有伴舞,隻有淡淡惆悵而空靈的聲音慢慢響起。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輕吟著詩,長衣與長發隨風飄舞,仿佛一葉孤舟,無所依伊。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幻姬,對不起……”
此時的我,便是殘陽下悲痛與悔恨交織的師傅。
我強壓下的所有悲痛欲絕的心口,冷笑一聲,輕輕起身。
燈光暗了下去,但此時議論聲卻是如洪水一般席卷開來。
我轉身,背對著觀眾,發出近乎癲狂的笑。
“哈哈哈……藍姬啊,我徒兒,我的命啊……你要拿回你的東西,你是鳳族家主啊,師傅走了……”
豔紅的鮮花散落,被風卷起,也卷起我豔紅的長發,隨著花瓣散落,我輕輕倒落地麵。
幕簾落下,又卷起,我輕挽著發,頭帶著白色鮮花,身穿白色及膝裙,冷冷的對著台下的所有人。
台下看見我的容貌開始沸騰。紅高坐於主位,也慌了手腳,大聲嗬斥著從人將我擒獲。
我嗬嗬的笑著,看著她近乎要瘋狂的舉動。
樂聲輕啟,轉頭看向撫弄琴弦的飛段,溫柔一笑。
“玄黃猶能進,我思鬱以紓。鬱紓將何念?親愛在離居。本圖相與偕,中更不克俱。鴟梟鳴衡軛,豺狼當路衢。蒼蠅間白黑,讒巧反親疏。欲還絕無蹊,攬轡止踟躕。踟躕亦何留?相思無終極。秋風發微涼,寒蟬鳴我側。原野何蕭條,白日忽西匿。歸鳥赴喬林,翩翩厲羽翼。孤獸走索群,銜草不遑食。感物傷我懷,撫心長太息。……”
輕唱著,舞動著,任台下嘈雜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