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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知道了那個手勢的含義後,眾人還沒來得及振奮就泄氣了——這樣一來就又變成無從下手的狀況了,連可供推測的線索都沒有,而讓人無比糾結的問題是:對方到底是怎麼知道他們的行蹤的?其答案也隻能“沒有最糾結隻有更糾結”地歸納為四個字——毫無頭緒……

鈴木的事務所接了一個很重要的案子,他必須盡快趕回去,所以幾天之後鈴木站在門口說了句“這件事先放一邊如果對方的最終目標不是寒就一定會再找上你們尤其是剩下那幾個還沒被襲擊的你們自己都小心提防著點有什麼事聯係我”就風風火火地趕回了日本。

在鈴木離開後不久就是春節了,本來應該是開開心心熱熱鬧鬧的日子,卻在眾人看到那桌豐盛的飯菜時,發現在廚房忙裏忙外的身影少了一個,氣氛突然變得沉悶了起來。

春節後的日子過得極其舒坦,除了子桑拚命做著複健,素和每天陪著他照顧他,其他人都閑得快要發黴了。

終於,說得俗一點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說得in一點是“子桑的RP夠好”,總之子桑終於可以擺脫輪椅拋棄拐杖了,而那個時候,已經是開學一個月以後的4月份了。

“為了慶祝黎的恢複,我們去東京玩吧!”慕容興奮地提議。

“你其實是想去東京玩,為黎慶祝隻是借口吧?”翼如往常一樣毫不客氣地拆台。

“那又怎樣?現在已經是櫻花季節的尾聲了,如果要去東京看櫻花的話也許還來得及,否則就隻有5月份去北海道看了。”

“淺櫻的櫻花不夠多嗎?J大的櫻花還不夠你看的?”

“感覺不一樣嘛。”

“這個提議不錯啊,還可以去優的店裏玩。”

“還可以聽俊賢唱歌!”

“順便到翔那裏蹭飯~”

“哎呀呀,真是令人期待的旅行啊。”

於是三天後,他們就笑得格外喜慶地坐在了飛往日本東京的飛機上。

還沒到營業時間的酒吧裏燈光朦朧,安靜中不時傳來吉他調音的聲音和刻意壓低音量練習著節奏的鼓聲。這個時候的店裏隻有幾個比較早來的侍應生和表演者,調酒師一般都是快到營業時間才來。

“夢空”酒吧的台柱正在吧台前搗鼓著各種各樣的酒,把不同的酒倒在一起後一臉好奇地端起酒杯嚐了嚐,之後立刻皺著鼻子直吐舌頭,沒有化妝的漂亮臉蛋可愛無比。旁邊趴在吧台上的人忍不住笑了起來,結果立即被一記眼刀砍中。懶懶地坐起來,一隻手撐著頭慵懶地開口:“作為這家酒吧的老板,我認為我有責任製止你這種浪費東西增加開銷的行為。”

“作為老板你現在不應該這麼閑吧?”挑眉看了老板一眼,“浪費的行為”依舊沒停。

“難道我有什麼應該忙的嗎?”

“當然有。”將剛配好的一杯酒推到他麵前,“嚐嚐。”

“哎呀呀,原來你一直覬覦我的酒吧啊。”煞有介事地點著頭,一臉探究和懷疑的看著杯子裏的不明液體,這能喝嗎?

“&*^%$;!?”因為對方的跳躍性思維而直覺地說出了母語。

“我說你啊,都來日本快兩年了怎麼還會突然爆出韓語啊?”無奈地搖頭。

“我沒跟你說韓語就不錯了。”白了他一眼。

“我應該感謝你跟我說日語嗎?”

“不客氣。”

“……”

“俊賢君!我們練習一下吧?”舞台那邊有人喊道。

“來了!”韓俊賢走出吧台,經過老板身邊時威脅道:“一定要喝完哦,天,草,桑。”

又來了……明明我是老板為什麼還要被一個員工威脅啊?天草笑得無可奈何。

已經三三兩兩有幾個熟客來店裏等著正式營業了,天草和他們寒暄了幾句後繼續聽韓俊賢輕聲哼唱。

門口又響起了推門聲,侍應生們喊著“いらっしゃいませ”,天草再次看向門口,結果這一看就驚訝得移不開眼睛了。

為首的人抬起右手,笑得燦爛。

“よ,しばらくですね。”

“……喲什麼喲啊,快給我進來,這麼多人在門口堵著影響我生意!”天草顯然沒有被突然出現的一大幫人嚇到,很淡定地用中文開罵。

“哎呀呀,優好冷淡啊。難道我們還沒有你的生意重要嗎?”嘴裏抱怨著卻也非常合作地進了門。

在非營業時間裏,酒吧裏突然多出這麼多人,而且是清一色的帥哥美男,而且還好像和老板很熟的樣子,而且還都說的外國話,想不引起注意都難吧?

“當然沒有。”天草眯起眼睛笑了一下。

“啊!你們怎麼來了?!”因為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吧台那裏了,韓俊賢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那幾個正在和天草說話的人,於是立刻把麥克丟給旁邊的人就跳下台跑了過去。

“來看你的表演啊。”慕容露出大大的笑容。

“哦,是來看表演的啊,”天草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打量著他們的行李,“我還以為你們集體私奔呢。”

很冷,好嗎?被以為“集體私奔”的人一頭黑線。

“那你們來日本玩,跟翔說了嗎?”韓俊賢已經習慣了天草偶爾的不正常。

“沒,想給他個驚喜,嘿嘿。”

“你們就不怕他給你們個驚嚇?”天草作垂死狀靠到韓俊賢身上,“不事先說一聲就一大群人從中國跑來日本,而且還是在上學期間……對了,現在還是上學期間,你們怎麼跑來了?”

敢情你是才發現啊?

“翹課旅遊,你們等著被翔罵到臭頭吧。”很明顯的“有好戲看囉”的表情。

“我們沒有翹課,我們是經過學校批準的。”慕容指指學生會會長。

“嗯,是經過批準的。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我們在申請書上隻是寫‘學生會七名成員有事,離校一周時間’,結果董事會第二天就批準了,也沒有問是什麼事。”南宮一直到現在都想不通。

“你們學校真神奇。”韓俊賢羨慕地感歎。

“你們學生會不是和董事會擁有相等的權利麼?而且你們每個人都那麼有背景,所謂的‘申請’也隻是晚輩對長輩、後輩對前輩的尊敬而已,再說了,你們又沒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他們為什麼不批準?”

“全體學生會成員上學期間無故離校一周”還不算過分的要求??優,如果你辦所學校的話,你一定會非常受學生的愛戴的!

“俊賢君,要準備咯!”樂隊的同伴說著朝後台走去。

“啊,馬上就來!”韓俊賢應了一聲卻沒有立即跟上去,轉頭對他們說:“你們先把行李放到化妝室裏吧,這樣一直拿著也不方便玩啊。來吧,順便看看我們的化妝室。”

震撼的搖滾樂不斷震動著鼓膜,舞台上的人畫著濃重的視覺係的妝,尤其是主唱異常妖豔絕美,最要命的是,那個主唱還不是個安分的主兒:一會兒朝這邊拋個媚眼,一會兒朝那邊露出個腐笑,一會兒眼神迷蒙地咬嘴唇,一會兒又眼神勾引地摸嘴唇,還不時用塗著黑色指甲油的纖細手指去摸樂隊其他成員的臉。引得台下一陣接一陣的叫聲口哨聲不斷,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衝著這個樂隊和這個主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