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說著,還不放心。掙脫了侍衛的手就往前挪了幾步,死死的抓著墨啟修的衣裳一角,哭喊著。慕凝芙聽著隻是覺著這個官員很好笑,這個時候了,沒有有力的證據,反倒是高標著自己的為人,又有什麼用?
“丞相知道你的為人?難道丞相比起蜀國的皇上還要有說話的權利嗎?”前來告狀的官員說著。
何源瞪著他的眼睛都已經紅了,可是他還是不停的在墨啟修的耳邊說著關於何源的罪行。眾人似乎都在看著墨啟修會怎麼處理,慕凝芙也是。隻是環顧了四周才發現,墨錦寒仍然是沒有出來。
大概還在賞月吧,朱雀不是說了他剛才還在院子後麵賞花賞月的嗎?這樣想著,慕凝芙便收住了自己的心,放在了何源的身上。這樣膽敢公然的用丞相來牽製墨啟修的人,必定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主意。背後還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指使?
墨啟修的表情變得僵硬,方才的溫文爾雅也都不見了。
“你剛才說丞相知道你,那麼如果我就是不去找丞相前來,今日你是不是就應該認罪了?”墨啟修冷冷的說著,沒有注意到已經站在門口的丞相。
群臣都俯首說著“丞相吉祥”,墨啟修不禁感慨著自己在宮中的威信究竟有多高?或許還比不上一個曾經因為包庇之罪,差點被發落的人。
柳如眉看著舅舅的到來,很是驚訝。之前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他的到來,這個時候竟然是舅舅自己來了。看著還在地上跪著的何源,丞相走上前對墨啟修說:“皇上既然容不下臣身邊的人,那麼大可以找我來處置何源何大人,無需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將何大人置於死地。”
“丞相此言莫非是在怪罪啟修不成?何大人自己犯下了罪,自己就應當承受。人證物證俱在,丞相難道要啟修睜眼說瞎話嗎?”
好一個狂妄之徒,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上,標榜著自己的盛威。墨啟修心中有著極大的不平衡,可是又沒有辦法明說。
丞相看著何源問道:“何大人是否真的和賊人互通書信不成?”
何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的,看著丞相回答著說:“不是的,丞相大人,求你救救小的一命。和皇上說說,臣是被人冤枉的啊。”
墨啟修已經聽不進去了,將後麵的官員遞上來的書信一把就甩到了何源的臉上,丞相臉色都漸漸的變得烏青。柳如眉看著這個情況,曾經自己也偷偷的偽造過書信,單憑著一疊書信不能證明何源就是不清白的。可是看著舅舅那麼堅決的態度,墨啟修必定也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今日不管是誰占了上風,墨啟修心中都是不悅的。
“丞相今日到此,莫不是為了寒王的接風宴嗎?既然是來參加晚宴的,何必和皇上這樣僵持著呢?一個罪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們兩人至於此。是吧,王妃?”當柳如眉將話語權交給了慕凝芙的時候,慕凝芙還在想著為何有人會那麼湊巧的就在今晚,抓住了何源的把柄。
慕凝芙茫然的說了一句,“既然這樣,俺麼就請丞相大人入座和皇上寒王喝一杯,如何?”
丞相並未領情,而是站在原來的位置一動不動的,看著墨啟修,等待著皇上的答複。今日不管是怎麼處置何源的,想來都已經和丞相公然的結下了疙瘩了。
墨啟修索性就下令說:“來人呐,將何源押下去。送進大牢,等待著刑部的處罰。”
“你。”丞相氣的吹胡子瞪眼的仍是沒用,墨啟修已經轉身對著慕凝芙說:“今日多謝王菲的招待,我們也該回宮了。”
柳如眉按照禮數對著慕凝芙頷首說道:“王妃的盛情,日後如眉必定相報。”
“皇上皇後慢走,凝芙就不送了。”看著墨啟修他們離開了之後,丞相還是佇立在寒王府的門口。這時候墨錦寒才走出來,慕凝芙讓慕青前去叫了墨錦寒過來,對著丞相招呼了一陣之後,丞相不情願的就入座了。
群臣都已經恢複了平靜,方才的事情隻有與之有關的人,才會為之鬧心。慕凝芙看著丞相有氣無處撒的樣子,心裏隻是覺著高興。和墨啟修鬥的下場隻有一個,就是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