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裏如一?”秀雲說著的時候,想起來的盡是柔兮在房間裏撒氣還有諷刺著她的場麵,她並不是要耿耿於懷,而是此刻提起來的時候,她不自覺得就想起了那些。
“回稟公主,柔兮郡主的為人,想必公主是聰明人自己可以體會得到的,就無需奴婢多言了吧。”
慕凝芙知道作丫鬟的無奈之處,她也明白了秀雲的意思。若有所思的點著頭,日久見人心呐,還是老話說的好。
“之桃,你去送秀雲回去吧。”
秀雲馬上回絕著說道:“公主,秀雲不用之桃姑娘送了。自己可以回王府的,公主萬安。秀雲這就告退了。”
之桃將秀雲送到了繞翠宮的門口之後,就進屋告訴了慕凝芙今日桑圖對自己所說的話。當慕凝芙聽著“洛川景”的時候,心中顫了一下。
“他為何會來到越國呢?之前不是聽聞楚國有時疫嗎?他作為皇子不去處理時疫的事情,居然跑到越國來了。”慕凝芙樓中不停的囁嚅著。
還殘留在慕凝芙心中的記憶翻騰了起來,堵得心裏不自覺的就很慌。慕凝芙她不也是因為著一個情字,被洛川景給欺騙了嗎?為何失約不至她還是想要幫著慕凝芙問清楚。但是再見到他的時候,自己是否還會有這般鎮定自若?
“王妃,你看看你,之桃就不應該告訴你那些以前的事情。害的王妃如今一提起洛川景大皇子,就心不在焉的。不過公主,之桃還是想要知道公主是否已經回想起來了您和洛川景皇子的事情了?”之桃知道洛川景已經是慕凝芙心中的疙瘩,尚未解開,但是還是鬥膽一問了。
慕凝芙沉吟著,沒有回答之桃的問題。殊不知那邊,墨錦寒還在猶豫著,糾結著,考慮著洛川景來此的緣故究竟是為何?
對墨錦寒而言,洛川景就是一個不速之客。越國在這個時候和楚國的皇子有牽扯,這不就是明擺著要告訴墨啟修他們兩國之間有糾葛嗎?若是洛川景真的是為了慕凝芙好,就不應該在這種時候來到越國。
“桑圖,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他洛川景究竟和越王之間有什麼勾當?”
桑圖下意識的看了看門外是否有人,並且謹慎的關上了門。這才跟著墨錦寒說:“寒王,咱們這是在越國,說話行事都要加倍小心著才好啊。”
墨錦寒噤聲了,隻是心中的怒氣尚未消散。他也說不清為何隻要關乎到洛川景的事情,他就會想起來慕凝芙與洛川景私奔一事。他們若是成功的走了之後,如今慕凝芙也就不會到他的身邊吧。
“寒王,關於楚國皇子來越國的事情,咱們還應該細究一番。不能妄自的就下了結論啊,桑圖會想辦法找人去查清楚,之後再來告知寒王。”桑圖細聲細語的說著。
墨錦寒這才安靜了下來,一口氣就喝下了杯中慕鴻夜給他的劣質山茶。
桑圖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墨錦寒,愣了好半響才問:“寒王,之前你不是說這茶清苦,喝不下去的嗎?這會兒竟然不苦了?”
墨錦寒頓時一下就像是被什麼打中了一般的,刻意的就把頭轉向窗外的方向。看著窗外的天空,已經是黑蒙蒙的一片了。還不知道蜀國那邊怎麼樣了?
還沒有過多久,洛川景已經到了越國的消息就被柔兮打聽到了。
“灼華,我的那幾隻信鴿還在嗎?”
灼華聽命就馬上出去找了那幾隻信鴿,還是柔兮從王府帶過來的。當初在蜀國的時候,就讓這幾隻信鴿經過了專門的訓練,已經能夠嫻熟的在越國和蜀國之間來回飛了。來到越國之後,這些信鴿也沒有派上用場,今日還是用上了。
柔兮執筆寫了一封書信之後,用的還是墨啟修交予她的暗號。就連灼華也是看不懂的,也不敢多問。隻是幫著柔兮將書信綁在了信鴿的腿上,柔兮看著灼華捧著信鴿在院子裏放飛了之後,才放下心來。
“皇妃,這書信能否順利的到達蜀王的手中?”灼華問著。
柔兮望著信鴿飛走的方向,微笑的說著:“必定是能夠到達的,我相信它。”
灼華並未聽明白皇妃所說的他究竟是蜀王還是信鴿,但是還是附和著說:“是啊,皇妃的福氣必定會心想事成的。”
天空中劃過的痕跡,消失了之後已經找不到方向了。但是在它消失之前,秀雲在院子外麵看見了一隻信鴿從王府中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