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我這樣穿？”
女孩點頭。
傅言商哦了一聲：“沒事兒，你不喜歡，我就不穿。”
說著，男人扯掉領帶，把黑色西裝外套脫下來，隨手丟在旁邊的椅子上。
“好了。”傅言商張開手示意，“沒有西裝了。”
女孩眨眨眼：“褲子.....”
傅言商額角微抽：“宋恬，我裏麵隻穿了件內褲。”
宋恬反應過來，搖頭：“不脫。”
傅言商點頭：“對，不脫，脫了會嚇到你，對不對。”
“嗯。”
聽著女孩幾個字幾個字的回複，傅言商眉頭皺起來。
他當時派人打聽，隻是聽說這丫頭性格有些內向，不愛說話。
現在看來，不僅是不愛說話，她思路好像也有點問題。
反應很慢，回複最多也沒超過五個字。
傅言商心底浮起不好的預感，他走到女孩麵前，略彎下腰，盯著女孩眼睛：“宋恬，1加1等於幾。”
宋恬迷茫地看著他。
傅言商心一沉，完了，這丫頭是個弱智。
他，娶過來了一個弱智。
男人頭痛地揉了揉眉心。
“2。”一個很輕微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來。
傅言商身形一僵，他看著女孩清亮的眸子，又害怕宋恬是瞎蒙的，難度升級問：“2加2呢。”
宋恬回的很快：“4。”
她隻是不愛說話，不是傻。
傅言商鬆口氣，不是傻子就好。
宋恬又垂下頭，開始不安地摳著被麵。
“宋恬。”男人問，“知道我是誰嗎？”
宋恬想了會兒，回：“老公。”
傅言商失笑：“你也知道你嫁給我了嗎？”
“嗯。”
“既然知道，那就別害怕我，好嗎？”
宋恬不說話。
傅言商：“我們已經結婚了，我不會傷害你，我們好好相處，可以嗎？”
靜默了幾分鍾。
女孩終於抬頭，小聲地：“可以。”
她已經嫁給傅言商了，宋恬對婚姻沒有概念，但她知道，婚姻應該好好相處，不管是強迫還是自願，她已經是傅言商的妻子，那就該乖乖聽話。
爸爸媽媽在的時候，就很恩愛，她應該向爸爸媽媽學習。
傅言商坐在床邊，伸開手：“不怕的話，現在過來。”
宋恬看著男人，心緊縮成一團。
怎麼會不怕？這個人是陌生的，他的心髒藏在軀殼裏，她看不透他，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會不會變成凶狠的野獸，看不透人心，所以害怕，她抗拒接近。
“宋恬，過來。”男人又低聲引誘。
燈光昏暗，宋恬看著男人陷在陰影裏的五官，即便沒見過多少人，但她也是知道的，這個男人很好看，是在人群中拔尖的好看，眉眼深邃，鼻梁硬挺，薄唇抿在一起，有點冷酷，但又讓人心頭無端發緊，他眸子是深沉的溫軟的。
宋恬使勁兒看，使勁兒看，她想透過那個黑色瞳孔，看透人心。
但，不可以。
她做不到這麼艱難的事兒。
“宋恬。”傅言商喚她。
女孩長長的呼吸吐納，腦子裏不斷重複著一句話，已經結婚了，要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