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生力軍的加入,在戰場上所帶來的效應是恐怖的。
突厥人死傷慘重,再被同樣,甚至更為精銳的騎兵一衝,當即紛紛崩潰,敗逃四散。
而一個人的逃散,又會帶來更多的效仿者。
偏偏金狼軍死傷極慘,已經無力出來阻止,甚至就連金狼軍自身都出現了逃亡者!
如此一傳十、十傳百,一場大潰敗當即形成。
兵敗如山倒!
戰局發展到了如此局麵,縱使孫武複生,恐怕也無可奈何。
“敗了!”
大後方,由於害怕被斬首,於是喬裝成普通將領的頡利大汗等人看到這一幕,卻是嘴巴張大,儀態大失,猶自不能相信。
自隋末以來,騎在北方頭上,令群雄都不得不爭相獻媚討好,氣焰囂張至不可一世的突厥狼軍,就這麼敗北了?
這一切實在好似幻夢,又充滿了不真實的感覺,令頡利感到不能置信。
當然,敗北的根源不在於士兵,而在於頂級高手的較量。
頡利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何兩大破碎虛空強者都解決不了顧衝一個無上大宗師,反而落得個“被迫飛升”的下場!
這不僅是奇恥大辱,還使得突厥大軍嚇破了膽,不敢留下來繼續送死!
頡利氣得吐血的同時,心中也很清楚,隻要有顧衝在一日,突厥永遠都別想再南下掠奪,隻能像老鼠一樣在廣袤的大草原上躲起來!
……
半日之後,戰場上屍骨如林,血水彙成了小溪。
宋缺正清點完損傷回來,向顧衝彙報:“此役……我軍折損十萬,重傷二萬,輕傷有五萬……還有那三萬異人,基本上都回去了複活了……”
顧衝聽得也有些牙疼。
這還是大勝,一下十五萬人就搭進去了,若是戰敗,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突厥方麵如何?”
顧衝換了一個話題。
一說到這個,宋缺的臉上便有些振奮:“突厥方麵,折損十五萬,俘虜五萬,還有良馬萬匹,傷馬大體也是這個數字,至於死馬更是無數……日後火頭軍恐怕要天天烹煮馬肉了!”
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步卒畢竟趕不上騎兵。
一旦突厥下決心要逃跑,顧衝雖然也指揮著銜尾追擊,但根本就沒有指望能夠斬獲多少戰果。
實際上,能夠一次性滅殺如此多的精銳有生力量,顧衝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畢竟,這次,死傷最為慘重的還是頡利可汗的金狼軍。
若頡利還活著的話,回去之後草原上必然要爆發內戰,甚至他大汗的位置都要不穩。
大軍損兵折將,徒勞而返,不僅對頡利的打擊是巨大的,草原今年冬天也必然陷入可怕的困頓,征戰連綿。
既然搶奪不了別人,那就隻能互相搶奪,殺戮!
爭取每一分物資活過冬天。
這是草原的野蠻法則,任憑誰也無法改變。
“宋愛卿,不若我們打個賭如何?”
顧衝負手而立,忽然笑道。
宋缺好奇道:“賭什麼?”
“便賭高麗的反應如何?”顧衝的目中放出智慧的光芒:“十日之內,高麗必降!”
“此賭陛下勝率太高,就莫要來消遣微臣了!”
宋缺的臉上滿是興奮的潮紅:“此役之後,誰不知道我們隋軍乃是天下第一強軍!連突厥人的四十萬大軍都被擊敗,北方更有誰人能夠抗衡?”
在北地,突厥一直是其它實力要巴結與討好的存在。
就連高麗,都不得不以金銀、布帛、美女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