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崔名堂的不懂,龍淵也隻是這麼講了一下,陳冰自然不會解釋什麼,不過崔名堂也是一個聰惠的人,很快明白了道理。並不是他們公司在晚會上說的是假話,而是一分不少地用到災民和重建之上這是隻有神才能辦的事情。
哪怕上頭的官員多清廉,他也不能保證底下的人不搞些小動作,無論是回扣還是誇大成本,寫高報銷額度,又或者是挪為另用,這些別人做起假賬來查起來都不容易了,更何談龍淵隻是一個企業真能的權力和辦法去追查嗎?
沒有。所以龍淵拿了一半的錢來換另一半錢的落實。在發放錢給災民手中這一點,絕對不會少掉一分,但龍淵也是知道這隻是一個表象而已,除了發放這些困難的災民之後,地方也是不少的操作空間,哪怕是給自己的關係戶多一些,這些就不是龍淵能夠製止的了。
陳冰住的房間就在龍淵的隔壁,在進房之前,陳冰還是誇獎了龍淵一番,“今天你的表現很好。”方案雖然定了,但怎麼實施下去卻是一個難點,但將他們的難題扔給了地方之後,卻是簡單多了。畢竟雖然看是少了十三億,但這裏頭他們也不可能說是完全貪墨掉,真要是貪掉了即便龍淵不追究,國院都會把他們翻上天去。
因此,這十三億基本上會項目建設方式花掉,當然了,項目預算就會高一些了。但這些龍淵不需要理會,他隻要做好自己的,收好他們提交上來的財務使用報告。
龍淵停了一下,“我也是慢慢地想明白的。”在晚會的那一刻,龍淵是真的想把募捐到的錢全部一分不少地用到實處,但如今他是想明白了,如果龍淵不付出些什麼,又怎麼讓別人配合呢?
祝多多是晚上的時候到的,也正好錯過了宴席,龍淵直接把她叫來了這個酒店,至於住酒店的錢,自然是掛在了地方的頭上。
潽城市位於雲省南部,地勢較高了,山地麵積廣布,能用於耕種的麵積很少。而潽城縣卻是潽城市往西南六十多公裏的一個小縣城,兩者取名都叫潽城,這一直以來都是爭正宗來著,但後來潽城市成為了地級市,潽城縣就沒有資格爭些什麼了,但兩者之間的發展差距卻是更明顯了。
龍淵在潽城市裏頭還是感受得到中小城市的建築風格,而且潽城市雖然也是受災較嚴重,但基本上隻是倒了民房,一些建得高的房子建初防震考慮到了,又不是在震源附近,滿目過去還是很繁華,但龍淵一行人到了潽城縣就感覺又不一樣了。
地震震中在潽城縣偏南的龍嶺鄉,龍嶺一帶已經是完全被地震震毀,慘不忍睹,若非是及時救援和轉移,幾個小時後的大型泥石流就會把整個鄉都衝毀。
搶修過的路麵還是滿目瘡痍,龍淵一行人在沈學華幾人的帶領下,往潽城縣而去。
潽城縣城受災相對還好一些,除卻了一些本身就破舊的房間倒塌之外,就是幾條道路被震了開來,其他的新建建築倒是蠻少出現倒塌,僅僅是有一些小裂縫,經過修繕也不影響居住。龍淵一路上也是看到了不少來救援的挖機還在這兒,不斷地清理著已經倒掉的建築。雖然災害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但這份傷害還存在心裏。
潽城縣政府有些老舊了,在這一次的地震中隻是倒了一側的八十年代的辦公區(後改為了舊住房),早已經接到通知的一幹領導都在這兒接車了。
“沈書記!”潽城縣的縣委書記一看到沈學華的書一停,就快步地過去打開了車門,但看到卻不是沈學華,而是龍淵,不禁愣了一下。龍淵和陳冰安排坐到了後排,而沈學華則是坐了副駕駛。
沈學華輕咳嗽了一聲,“這位是龍騰世紀公司的董事長,龍淵龍先生。”
這縣委書記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龍淵是哪一位,他隻是有些錯愕龍淵為什麼會坐到這車之中而已,隨後就忙尷尬笑笑,道:“龍先生,久仰大名了。”
龍淵也是笑著應了一聲,下了車和他握了握手,講了點客氣話。
下車之後的沈學華也接著介紹了陳冰。
這位縣委書記叫蘇永根,年紀也是四十幾歲了,身子很肥胖,多少讓人有些不喜,不過很喜歡笑,說不上幾句話就會自己樂嗬嗬。龍淵不知道他是否對自己下屬說的時候是不是這樣,但龍淵卻並不喜歡。當初國院裏頭水至民和何安華說起的潽城市裏頭不少蛀蟲,龍淵後來也是慢慢通過了一些情報了解到了,這蘇永根就是其中之一。
讓陳冰跟著來可不是隻是來做投資的,陳冰手裏頭的隱形的情報可不是留著吃素。
但雖然是不怎麼喜歡,但龍淵也不會說板著臉,笑著說了幾句客氣話,由蘇永根很熱情地介紹了一下他們的兩套班子,龍淵也是大概認識了一下,畢業能接觸的並不多,龍淵可不覺得這些人還有多少能留在這兒。
龍淵是龍淵特意和這兒的縣長錢暮多握了會手。
華夏官場之上,很難說官的清廉與好壞,畢竟清廉不清廉與好壞其實並不能直接劃上等號。
因為事情不是很急,所以龍淵也隻能是隨著官場的規矩來,沈學華一來自然是要開會說幾句話了,龍淵也隻好陪同坐了一小會,就借口尿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