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老板，其實這個洗發水啊，市麵上大多數的成份都一樣，也就是添加了一些不同香味的香精。咱這個廠子已經嚐試做出了有些特色的洗發水了，沒有想到碰上了這事……”一個年紀有了五十的老工人在和龍淵講解各種設備的用途的時候，也是感慨地說道。
龍淵有些好奇，便讓他們把這廠子生產的洗發水拿過來看。
老工人名叫周順來，以前是在正規的國產日化廠做事，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就回了中山城，跟著做一些山寨的洗發水，他接觸這一行已經是有三十年了。他看到龍淵這個年輕的老板有些興趣了，忙叫旁邊的人就從灌裝線上拿過來了一瓶沒有標簽的洗發水。
一擠，乳白色的粘稠液體就流出了來，龍淵輕輕一嗅，就聞到了一種莫名的香味。
“還不錯，是什麼香？”龍淵笑了笑，特意地拿手試了試。
周順來嘿嘿一笑，“咱也說不清是什麼香了，香味夠濃，還可以持久至少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很持久麼？龍淵有些不久。
不過，蘇雅湊近了聞了下，卻略微有些不舒服，“太香了，你們還是需要做淡一些。”
“淡點也沒有關係，很容易做。”周順來點點頭，又轉頭吆喝道，“哎，大老板要看我們手藝了啊，趕緊開工試試。”
龍淵抱手於胸，帶著笑看著他們開始開工了。因為隻是試驗，就隻做了兩瓶，從原料進了儀器，就直接被輾碎成汁，再經過不少的雜合和一些化學反應，在後麵看的時候，龍淵多少有些不適，因為那流出來的汁液慢慢被添加了一些雜亂的成份，變得粘稠，而周順來就掌握著加香料這一個工序，龍淵很也難想象一點點兒香精就可以讓洗發水從無味到散發輕香。
周順來邀功似地遞上了一瓶，“這一回是輕香了。”一般農村市場人們都願意買很香的洗發水，不過他也略略知道不少城裏人還是喜歡輕香型的。
龍淵點點頭，“香精應該是有副作用吧？”
周順來尷尬一笑，“現在做日化哪來不用日化香精的，這一次是茉莉和桂花的香精，放的比例很少，絕對不會有些什麼事。”
龍淵笑了笑，拿紙巾擦拭了一下手，又道：“那洗發水方麵又是為什麼有的貴，有些便宜呢？”
“這方麵老板你可能不是很清楚。”周順來咧嘴一笑，“這洗發水市場第一講究牌子，牌子響的自然就會貴上幾分；第二就是原料了，便宜的用的原料就更次一些，像我們廠子用的原料和日化香精都稍微差一些的，這樣可以控製成本；第三嘛就是配方了，也確實有些一些洗發水配方很好，比如說伊卡路。”
龍淵輕笑了一聲，這一來山寨廠子自然是漲了不少見識，明白了這裏頭的不少道道，為了控製成本，追逐更高的利潤，這些山寨廠子用的原料都是極為便宜的貨，像是珠光劑、保濕劑、香精、色素、防腐劑、edta等等都是使用著最為便宜的，甚至有些廠子直接用某些化工合成原料濃縮製取洗發水，這裏頭副作用就更大了。
由於龍淵如今對於這行業還不算是了解，僅僅是聽周順來說著，自然不可能完全知曉廠子用的到底是哪些原材料，又是哪檔次的材料。
但龍淵也不能說是把這些人給清了，像是周順來做了三十年的日化，對這裏頭的道道都很清楚，甚至他們自己都有固定的聯係商源，在原料買進方麵獲取一些利益。
龍淵便是想整頓，也不是這個時候。
先是問清楚了這洗發水的全部配方，龍淵也是暗自記錄了下來，當然了也包括這一條生產線。在設備到來這幾天，龍淵也沒有讓這些工人閑著，讓他們在周順來的帶領下不斷地嚐試新的配方，但在香味之上還是那麼古板，就那麼幾類香精，能調出什麼香來？
崔名堂一行人直到晚上的時候方才回來了，席富貴也是喝著半醉不醒，龍淵讓他的女秘書帶他去普通的房間裏休息了。
崔名堂也是喝了不少酒，但在麵對龍淵的時候，還是盡量地讓自己保持清醒。“龍董，花了一些錢，這些手續最遲後天就可以辦好。”
“嗯，能省麻煩就盡量省，沒有必要把時間花在和官員打交道上來。”龍淵也沒有責怪崔名堂有些酒醉得動作不怎麼清醒，畢竟為了打交道，他們該請飯就得請，這幾個月來，公關部裏的人酒量差的早就申請調走了。
崔名堂應了聲，就在龍淵的吩咐下，帶著幾個酒醉的人趕緊去睡覺了。
睡自然也是就在這廠子裏頭。
但龍淵在睡前，卻是接到了美國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