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雨的身子微微一怔,有點兒不自然地道:“這麼快啊?”
雖然已經習慣了,但真正聽到這話的時候,雪雨還是發現自己的心不爭氣地一跳。
“是。”龍淵點點頭,並沒有感受到了雪雨這一時刻的變化。
“恭喜你們呢!”雪雨笑了笑,“那我還得好好練習一下《夢中的婚禮》,彈得不好聽可別怪我呀。”
“怎麼會呢。”龍淵淡然一笑,隨後便轉身出去了。
雪雨看著那個身影的離去,心有點兒愰然若失。
有些情總是消失得飛快,讓人來不及準備。
進了大廳,龍淵也和餘明亮說了一聲,自然也沒有什麼問題,初六就初六,餘明亮頂多那個時候不去拜年就好了。
晚飯既然已經說好了去狀元樓,餘明亮家裏也沒有做飯,四人一起走著路前往了狀元樓。
狀元樓的變化還是比較大了,原來隻是擴了兩個店麵,開通了二樓,但如今居然搞到了四五個店麵,而且三樓還有更為精致的雅間了。在狀元樓的玻璃門上,貼著一張巨大的海報,海報上的人就是龍淵,他居然被人p得拿了一瓶啤酒——他明明記得當初是在舉杯的時候被店老板拍了幾張照——上麵的廣告詞如下:來狀元樓,喝狀元酒,做全國狀元!
龍淵看到這的時候,鼻子猛然一抽。
餘明亮卻是笑得合不攏嘴,“怎麼樣?我就說你當初簽這個廣告太吃虧了。”
龍淵撇了撇嘴,在心裏鬱悶地決定,下一次再也不來狀元樓了!
幾人進了門,那老板卻隻認得餘明亮了,“哎呀,餘老師,您一家人來了?這位是?雪雨的男朋友?”
餘明亮忍俊不禁,“我說劉老板,你不會是把他都忘了吧?”說著他一把將龍淵推在了眼前。
“這……”老板仔細地盯了許久,這才認了出來,“這不是我們的大狀元嗎?哎,瞧我這眼神!”
龍淵看著這位眯著眼看人的老板一會,有點兒無奈地擺擺手,“老板,你是錢賺多了吧?”
“哪裏哪裏,我這都是借了不少錢在擴大投資,都還沒有收回成本呢!”老板裝出一副可憐像。
龍淵覺得好笑,沒有說話。
餘明亮也是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先上菜吧。酒可是要免費送的呀!”
“那是那是,這狀元來了我們狀元樓啊,啤酒一律免單,我做主還送一瓶上好的瀘州老窖。”老板點了點頭,笑著給幾人引著路,一麵招呼別的人手快點兒準備上菜。
基本上,普通菜這兒人會看著上,當然自己點菜也可以。
因為隻不過是四個人,因此去的是個小包廂,分賓主做了下來。
“這個老板鬼精著呢,說實話他這的店還真是靠了你的名氣。”餘明亮見這老板離去之後,便帶著笑意道,“你們上學期在京城可能不知道,不少安源中學的學生都寧願來這兒點些小菜吃,家人做酒席也是基本上會選擇來這兒,說是要沾點狀元氣……”
龍淵搖搖苦笑,還真是他當初把升學宴辦在這兒惹下的禍,還別說那一個p過的廣告的了,龍淵都沒有膽子再來這兒一趟了。“不說這個了,老餘,餘嬸現在你們錢也有了,不打算換過一個地方住?”
龍淵知道餘明亮那麼的房子是學校分配的,那還是餘明亮在學校教了二十年的書後,這才低價分了到手,小是有點兒小,舊也有些舊了,但畢竟他們家也沒多少人。
除卻了雪雨,基本上就是餘明亮和餘嬸兩人在家。
“不了,這房子又不是住不得。我才不花這冤枉錢。那些錢呢,我打算往後有時間了就和你餘嬸全國各地去轉轉。我這大半輩子都被係到了這安源,現在人老了就想四處走走看看了。咱讀曆史的,一些曆史名地還是要親眼去看看的。”餘明亮淡然地道。
龍淵點了點頭,“這也倒是,不過現在很多城市都變化很大,一些曆史性的古跡也不過是一些後人製作的了。”
“那沒有關係。”餘明亮擺擺手,“現在我也是教累了,過了明年我就提前退了。”
“也好,老餘,外出旅遊這個相機是最為重要的,回頭送你一個好相機,多拍些照片,也發些我看看。”龍淵喝著茶,笑了笑。
餘明亮哈哈一笑,“放心,會的會的。這京城也肯定會去的,到時候記得好好招待我呀。”
“雪雨也在嘛。”龍淵看了一眼正在沉思的雪雨,輕笑道。
餘明亮也發現了雪雨有點兒心不在焉,“雪雨啊,在外頭有沒有找男朋友呢?”
“爸,你說什麼呢?”雪雨白了餘明亮一眼,不高興地道。
“也該好好找找了呢,可別等我們倆給你介紹。”餘明亮話裏有話,看似玩笑,但也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