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信步走出了廚藝,微皺著眉,在餐廳裏坐了下來,“朱省長,過年忙得很呢。”
“哪裏哪裏,我倒是真沒有想到你真是咱昌省千城人。”朱民致畢竟現在情況不同於在美國拉斯維加斯的時候了,他是一省之長,而龍淵還是自己治下的百姓,即便他有天大的能量,也算得上是自己治理下的人,在當剛的些許惶恐之後,便恢複了一些威嚴。
龍淵一下子就聽出其中語氣的一些變化,“怎麼朱省長忘記了在美國時候做的承諾了?”
“那倒沒有,我這人還是有恩報恩。不知道你朋友具體信息是什麼,想去哪兒掛職。”朱民致雖然沒有在拉斯維加斯時候的恭敬,但卻是表示可以幫這個忙。一個所謂的小忙,隻需要自己開開口,就可以把十萬美元的人情給還上,至少他心裏不會有什麼不好意思了。
“千城安源縣,具體哪個鎮我自己挑。”龍淵靜靜地道。
朱民致輕皺了皺眉,“千城有安源縣?”
“……”龍淵輕咳了一聲,差點兒就要罵人了,敢情人家一個省長,居然不知道自己治下的一個縣名。
朱民致尷尬笑了笑,“這樣吧,我現在給千城的張玉清打個電話吧,由他們那邊交辦下來更好說話一些。”
“也行,帽子自己想一下,我可不想自己朋友受委屈。”龍淵提醒了一聲。
朱民致輕咳了一聲,沉默了下,“我知道怎麼做。”
龍淵笑了笑,“雖然我沒有所謂的借條本,但錄像我還是有的,所以事情還是盡心一點。”他對朱民致這種脾性還是有所了解的,當初幫忙的時候,他自然是感激莫名,但如今自己位置已經穩了,就會多少忘記了是怎麼還待在那兒的。
赤祼地威脅又如何?龍淵一點兒也不怕。若不是龍淵不想借助秦素他們的力量,哪還需要朱民致來幫這個忙。
朱民致那頭靜了許久,這才語氣又軟了下來,“龍先生放心,這事既然是我答應過的,自然會辦得漂亮。”
龍淵笑了笑,“那好,我朋友打算過了年就去掛職上班,盡快安排吧。”
“行,等會兒我就回你消息。”朱民致也不想再和龍淵打什麼交道,真要是有錄像在手裏,他還真的是有點兒芒刺在背了。
但偏偏這事他不能拿來賭,不過龍淵的身份,他卻是打算要好好地查一下了。
收回了手機,龍淵嘴角撇過了一絲冷笑。
“淵子,你和誰打電話呢,什麼朱省長?”耳朵靈敏的白子健一下子就聽到了龍淵打電話的聲音,奇怪地問。
龍淵擺擺手,“朱民致,找他幫個忙。”
“朱民致?”白子健愣了下,這才回想了一下昌省哪個省長是叫朱民致,“常務副省長朱民致?”
龍淵點點頭,“嗯,這家夥跑美國拉斯維加斯賭博,輸了十萬美元,我順便給他還上了,這不要他幫個小忙嘛。”
“十萬美元?”白子健愣了下,十萬美元雖然不是太多,但問題是在什麼地方,拉斯維加斯!“你去那兒賭博了?”
“玩了幾把。”龍淵點了點頭,對自己準嶽父自然是要實誠一點兒了。
白子健輕皺了下眉,“淵子,不是我說你,賭博不是一個好習慣。”
“我知道的,所以見好就收了,我那一次確實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急著用錢。”龍淵表情嚴肅地道。
“需要多少錢可以和我們說,賭博這東西是絕對不要沾上。”白子健揮了下手,有點兒凝重,“要是之前我知道你會賭博,說什麼我也不會讓小雪和你交往……”
龍淵靜了靜,“我那時缺一千萬。”
“……”白子健沉默了,一千萬他不是拿不出來,而是拿出來了也是大傷元氣。“怎麼會要這麼多錢?”
龍淵擺擺手,“這個事情比較複雜,暫時就不解釋了,總之,我沒有賭癮,你放心;其次我不會輸,你要知道在拉斯維加斯我賺了一百多萬美元。”
一百多萬美元,就是白子健都會心動不已。
倒是戴月秀、龍淩對美元沒有多大的感覺,惟有感覺他們講錢已經是講成了數字,要麻木了。
“這次就麼算了,下回可別讓我知道你還賭博,無論你能不能贏,都不重要,你要知道真正的錢不是這麼來的。”在白子健眼裏,實業,惟有實業才能是推用社會發展的根本力量——即便是在華夏金融炒股,也不過是其中玩耍金錢而已。
“知道了。”沒有辦法,人家嶽父還是準的呢,真惹毛了他,指不定在訂婚的時候鬧出什麼蛾子來,對白雪和他自己都不好。
至於幫什麼忙,白子健並沒有問,但他相信龍淵這點兒把握還是有的。“雖然說是還了他人情,但拿這個要挾一個副省長最好不要,總容易惹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