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遊的日子就要到了。
自從有了舫舫之後,何書音就活成了一個老小孩。在得知學校組織的郊遊活動並且經費是由謝晏州讚助的之後,她說什麼都要陪同舫舫一起參加。
剛好那天謝晏州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便也隻有由她去了。
何書音興奮地準備了一大包東西,當然十有八九都是給徐舫準備的,屬於她和徐囿清的簡直少之又少。
郊遊的地點是市區以西的西山。
西山原本是一座荒山,一年前被政府提上了開發日程,決定要建一座最大的人文公園。如今一年已經過去,公園的整體規模已經建成,隻是還沒有對外開放,再加上地理位置比較偏僻,因此依舊有些荒涼。
今天郊遊的目的是植樹,這兒當然是最合適的地方。
在何書音以及徐囿清的幫助下,徐舫終於種好了一棵小樹苗,三個人圍著小樹苗轉來轉去,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哨子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這是集合的信號。
忽然,何書音感覺肚子有點痛,她蹙著眉頭對徐囿清說:“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你先帶孩子過去集合,我很快就到。”
徐囿清應了一聲,隨即帶著徐舫前去集合。
隊伍前,帶隊老師正在唾沫橫飛地誇獎著孩子和家長們,顯然,這次郊遊活動舉辦得異常成功。
“媽媽,奶奶怎麼還沒有回來?”徐舫東張西望了很久,卻就是看不到何書音的身影。
徐囿清撫摸著孩子的腦袋笑道:“我這就給奶奶打電話。”
然而,何書音的電話竟無人接聽。她打了很多遍,都是同樣的結果。她的心裏忽然閃過一絲不安,隨即將舫舫交給老師拜托照看,然後獨自到原來的地方尋找。
“何書音,我知道你有能力幫我,隻要你再幫我這一次,我保證不再糾纏你。”
“你休想!天作孽猶可活,你自作孽不可活!”
徐囿清忽然聽到了這樣一個對話,她忽然怔住了,因為那個男人的聲音她認識,那正來自於她的父親許鬆柏。
“你別逼我,逼急了我什麼都做得出來,反正我已經走投無路了,我什麼都不怕。”許鬆柏說。
徐囿清循著聲音緩緩走近,果然看到了何書音和許鬆柏。他們兩此時相對而立,而許鬆柏的手裏郝然拿著一把水果刀。許鬆柏拿著水果刀一步步逼近,何書音則一步步後退。
“何書音,區區一百萬而已,你到底給不給?”許鬆柏麵目猙獰,握刀的手因緊張而微微發抖,“你仔細想想,一百萬和你的命究竟哪個更重要?”
“我不會再幫你,走到今天這種地步那是你咎由自取!”
“你知道嗎?我對你家的情況了如指掌,我知道囿清就住在你家,也知道徐舫是囿清和謝晏州的孩子,如果你不給我,我就先殺你,再去找他們的麻煩。”
“你敢!”何書音氣得渾身發抖,“我警告你,我就算死,也決不讓你碰舫舫一根汗毛。”
何書音似乎是鐵了心,她說罷竟反而向許鬆柏衝了過去。
許鬆柏大驚,他眼看自己要不到錢,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將水果刀高高舉起,就要去紮何書音的後背。
‘嘶’
鮮血飛濺,何書音竟沒有感覺到疼。
何書音詫異地抬頭,卻見許鬆柏手中的刀竟紮進了徐囿清的肩膀上,而此時的徐囿清卻絲毫不顧自己的傷口,隻是用身體死死地護住了她!
“警察很快就到,你……走吧!”對於許鬆柏,徐囿清終歸不忍心趕盡殺絕。
許鬆柏見狀立即逃走,徐囿清這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而此時的何書音早已淚流滿麵,在最關鍵的時候,竟是她一向都討厭的徐囿清不顧一切地救了她。
這一刻,所有的芥蒂都化為了烏有,她徹底接受了徐囿清。
在徐舫生日的那一天,謝晏州和徐囿清舉行了婚禮。
應徐囿清的要求,婚禮很低調,卻異常溫馨。
其中,許鬆柏也被邀參與了婚禮,徐舫的一句‘姥爺’讓許鬆柏心酸放聲痛哭。他決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幸好,謝晏州也願意給他這樣一個機會。
他們婚後的生活溫馨且甜蜜,但最近一段時間謝舫卻有些悶悶不樂。
何書音問:“寶貝兒,為什麼不高興啊。”
謝舫看上去十分委屈,她嘟了嘟嘴巴委屈地問:“媽媽說,她肚子裏有了一個小弟弟。”
謝晏州和徐囿清笑著走近,一家人被謝舫委屈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