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人氣喘籲籲地爬山,遇到射擊後就開始潰退。他們在潰退時遭受到的傷亡極大,許多人都是後背中彈而死。
意軍的表現令人大跌眼鏡,他們連牽製任務都沒完成。奧匈對此毫無壓力,若不是塞爾維亞爆發了斑疹傷寒,奧軍甚至還打算一舉結束塞爾維亞戰役。
塞爾維亞已經難以堅持了。之前奧軍堅守陣地,在英法的迫使下,他們不得不主動進攻。開戰時他們動員了40萬部隊,經過一年的戰鬥,他們付出了將近30萬人傷亡的代價。塞爾維亞之後補充了這些傷亡,他們幾乎動員了全國的男人。
一場傷寒在初春爆發,在夏季已經得到控製。整個塞爾維亞大約有50萬人感染,其中超過20萬人死亡。
軍營是感染的中心,有15萬人患病,其中的7萬人死去了。
這個國家的醫療條件極為惡劣,全國隻有四百名醫生,而在開始的傳染中,就有一百多人患病。現在,他們隻能做到盡快掩埋遺體。
保加利亞還沒有參戰。雖然同盟國的戰況不錯,但它遭受著英國的直接威脅。世界霸主在加利波利導演了一場規模龐大的登陸戰,他們計劃攻占伊斯坦布爾,迫使奧斯曼帝國退出戰爭。
土耳其人和英國人,澳大利亞人在海灘上打的不可開交。魯道夫選擇相信盟友,但大部分人都不太看好奧斯曼。
這個搖搖欲墜的“西亞病夫”已經進入遲暮之年,敵軍咄咄逼人,盟友無能為力,他們隻能憑意誌和鮮血去換取一線生機。
英國的演出很成功,俄國看到了希望,隻要進入黑海的通道被打開,俄國將會立刻武裝軍隊,投入戰爭。
希臘也蠢蠢欲動,政府支持加入協約國,而希臘國王作為德皇的妹夫,自然本能地親近他的大舅子。
矛盾中的希臘王國宣稱自己保持中立,事實上,協約國軍隊已經接管了薩洛尼卡。
世界風雲際會,暗流湧動。春天的氣溫已經回升,深處大陸腹地,擁有山脈遮擋的城市氣候宜人。
暖陽下,魯道夫沿著河流走走停停。多瑙河在這裏放慢了腳步,寬廣的河麵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褶皺。
走過最能代表這座城市的鏈子橋,與兩隻威武的石獅子四目相對。
站在浪漫的漁人堡上遠眺俯瞰,對岸佩斯城構思新穎的巴洛克建築與富麗堂皇的城堡交相輝映,展露著一個帝國的雄渾氣度。
緩緩經過的有軌電車,稀稀落落的老式汽車,年代久遠的教堂,一切都在暗示這是一座懷舊和古老的城市。
眼前的景物與記憶裏相差無幾,但總覺得多了那麼幾份特別的韻味。這不僅是因為它們大多在後來毀於戰爭,魯道夫見到的都是一些複製品。更多的還是因為他融入到這個時代,布達佩斯又被賦予了更多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