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就坐在身邊,那個人一直都是安靜的,無論是吃飯的時候、睡覺的時候還是練功的時候。就是因為太過於安靜,所以幾乎讓人忽略了他的存在。以至於她這麼長時間竟然一直沒有察覺。
靈鳳關於那個禁術‘血影漫天’的描述並不是很詳細,所以她一時間也並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隻是忽然很擔心鍾離越。
她一時間無比煩躁,忽然覺得麵前的安陽晦明是如此的麵目可憎,隻一個瞬間,心底忽地升起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怒火,她豁然轉身一腳踹到了安陽晦明,欺身上前還不等他爬起來就一腳踏上了他的心口。
隻聽‘哢嚓’幾聲,安陽晦明一陣慘叫,嘴角立刻溢出了血沫,想來是被那一腳踩斷了肋骨,以至於刺入了心肺。
靈鳳吃了一驚,不明所以的望向了夙沙緋胭。
安陽晦明依然大笑著,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跡,臉上的黑灰蹭的到處都是,“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那麼即便是陣外那人拚了性命,耗盡一身的熱血,終究是無濟於事……我們四大家族,呸,見鬼的四大家族,見鬼的國師府,應該是我們安陽家族,我們白帝門贏定了……”
他得意猖狂的笑聲像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扭曲了一般,變得極其聒噪和刺耳,這個屋子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迷瘋了一般,聲音竟然傳播不出去,隻是在屋子裏回蕩,一遍遍的回放,撞擊著耳膜。
夙沙緋胭腳下用力,哢嚓之聲不絕於耳,安陽晦明半邊胸膛幾乎都塌下去了。而他卻似乎漸漸忘了傷痛,隻是瘋狂的大笑。
“主人,這個陣法似乎有些詭異,”靈鳳像是覺察到了什麼,環顧周圍,低聲道:“你沒看到他越來越不對勁了嗎?”
夙沙緋胭忽地收回了腳,使勁喘了口氣,道:“好像是有些不對勁,我總覺得像是有一股子神秘的力量想要控製住我的思想。”她甩了甩頭道:“那股意念時強時弱,就在方才其實我已經想好了雖然安陽晦明夠混蛋,但是我不會在陣中殺他的,可是就有那麼一瞬,想要將他挫骨揚灰。”
“想來這個陣法卻是有惑亂人心的作用,所以他才會傷的這麼重卻一點兒也不覺得疼,甚至像是瘋子一樣。”靈鳳皺著眉道。
夙沙緋胭握住了靈鳳的手,臉色有些微紅,喘著氣道:“我覺得這裏空氣越來越稀薄了,你有沒有發現?”
靈鳳搖了搖頭,眨巴著眼睛道:“主人,小鳳可以不用呼吸的,隻要內裏調息就可以了。”夙沙緋胭這才想起來,靈鳳是靈體,所以可以完全閉氣的。
“現在情勢似乎越來越嚴峻了。”夙沙緋胭隻覺得胸中異常煩悶,拉著靈鳳道:“我們現在就出去。”
地上原本已經重傷昏迷,奄奄一息的安陽晦明忽地發出了虛弱的笑聲:“嗬嗬……嗬嗬……嗬,此處是陣眼,一旦陣眼……自行移動……嗬嗬,嗬嗬,那麼三才縛靈陣勢必受到動蕩,從而……引發……哈哈哈,不如就此同歸於盡吧!”
夙沙緋胭的腳步驀地頓住,雙目噴火般的盯著地上的安陽晦明,恨恨道:“那你說,我們要如何才能破開這見鬼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