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內。
分坐兩側的陳家族老,依舊以陳建山為首。
隻見陳建山捋著胡須,氣憤難平的道:“少主,一個女人,竟然讓陳家顏麵盡失,罪在誰?”
“在我?!~”
陳嘯林蒼白無力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在場的所有人,“你們,誰敢站出來,說一聲複興陳家?”
老話長談。
這最後四個字,陳嘯林不止提過一次了,可,祠堂大開,終究沒有人敢進人。
責任不敢當。
扯皮……
卻委實在行。
陳建山漲紅著老臉,義憤難平的道:“難道,就任憑他們打傷陳家族人?”
這句話,好像炸藥包。
沈海生硬懟陳建山,以及他手下四人,打趴下陳家幾十人的場麵,那可是有目共睹,陳嘯林就算是想裝看不見,誰信?
但。
一想到陳家數十男兒,被四個人,眨眼間便打倒在地,陳建山又沒臉再提。
你不提。
陳嘯林提。
吞下一顆霍光啟早先扔給他的藥丸,陳嘯林看著一眾族中長輩道:“山叔,最近流行老一輩的,自詡為武術大家的人,頻頻挑戰年輕小輩,要不,您來來一回?”
“荒唐,這不是打架嗎!”
不僅陳建山怒聲嗬斥,連坐的一眾族中老人,紛紛叫囂,“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斯文?!”
陳嘯林突然爆喝道,“既然知道有辱斯文,那族人攻擊清塵時,有誰製止過?
敬你們,喊一聲族叔。
可,你們做了什麼?
當的起我陳嘯林一聲族叔?”
話落。
陳家族中老者,紛紛麵帶羞愧的看向陳建山,目光中紛紛露出驚詫之色。
但。
卻沒有一人敢多言。
陳家啊……
陳嘯林仰天長歎,我陳家男兒的血性何在?
“少主!”
就在這時,陳建山突然道,“莫小看了陳家,我已經電話告知,陳家十八虎衛,連夜趕回來了。”
陳家作為百年世家,自然不會底蘊全無。
隻是,不如世俗中的世家豪門,明麵上的手段更加多一些罷了。
然而——
陳嘯林卻臉色大變,十八虎衛是陳家的底牌,居然不經他這陳家少主,陳家的話事人同意,陳建山便將他們調了回來。
嗬——
山叔,你好大的手段啊!!!
陳嘯林的臉色陰沉無比,實際上,他早已明白,墨清塵入祠堂,遇襲一事,全是陳建山幕後指使。
若不然,陳家族人,誰敢忤逆他?
看了看身邊的陳福。
又看了看一臉跋扈的陳建山。
陳嘯林,笑了。
架空?!
陳嘯林幾乎是貼著,陳建山的臉道,“掌一族,不可避免,會發生血鬥事件,隻是,我沒想到是你。”
陳建山道:“贏了十八虎衛,你還是陳家話事人,要不然,就安心當個廢物,陳家自會讓你頤養天年。
少主,你在輪椅上待了這麼多年,也該讓賢了。”
陳嘯林嗤之以鼻:“就憑你?”
“嘿嘿……”
陳建山陰險一笑,“十八虎衛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少主,你還能指望誰,你還能敢用誰?
你看看,你身邊的人,哪個沒有背叛你?
哪個還當你是陳家少主?
話已經說盡,你怕軒轅家,老子不怕,老子活了六七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為陳家出了多少力,到最後,我拿到了什麼?
一個陳家族老,而且還是被你一個晚輩,呼來喝去的族老?!
我去你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