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輕輕勾起左手的袖扣，給席茹看，似模似樣的解釋道：“我好想穿艾莎的裙子啊，可是我胳膊上有針哦，現在隻能穿護士姐姐給我的衣服，不能換艾莎的裙子。”
席茹看到她細細的胳膊上帶著滯留針，眼淚控製不住的在眼眶聚集，她猛地轉頭，抹掉眼淚，換了笑臉轉回來,說道：“小小跟艾莎一樣勇敢呢！”
小小開心的說道：“漂亮叔叔也這樣說的！”
墨清塵從外麵進來，正聽到小話，站在席茹的身後，露出淡淡的笑容。
“媽媽——”小小看到她，笑臉燦爛，露出兩排整齊的小乳牙，“你去哪兒了，我好想你啊。”
站在窗前的沈默言驀然轉身，看見墨清塵，眸光亮起，抬腳想走過去的一瞬間，餘光裏看到了季銘風的影子。
他的目光沉了沉，垂眸在原地站定，嘴角抿成一條線，身子朝窗外轉去。
墨清塵的注意力都在小小身上，沒有看到沈默言的表情。
“媽媽也好想你啊。”她走向小小，眼前突然出現方玉琴用刀刺過來的樣子，她的身子不受控製的往後倒去。
沈默言聽到動靜下意識朝她衝過來，季銘風已經先他一步接住了後仰的墨清塵。
“清塵，怎麼了？”季銘風滿是擔憂。
墨清塵心有餘悸的眨了眨眼睛，看到眼前是季銘風，又環視了一周，終於確定剛剛眼前的事情不是真的。她擔心會嚇到小小，於是說道：“我沒事，剛剛沒站穩……”
“小心一點。”季銘風說著把她扶起來。
小小也開口說道：“媽媽，你要小心一點。”
“好，我以後會小心的。”墨清塵笑著摸了摸小小的腦袋，卻不敢太親近。
“媽媽，漂亮叔叔送給我一個超級漂亮的冰雪城堡哦~”小小獻寶似的把自己新收到的禮物拿到墨清塵的麵前。
沈默言看著他們玩的開心，獨自去了旁邊臨時辦公室裏。
片刻之後，程孟敲門進去，開口道：“沈大哥，你打算一直讓他照顧墨姐姐嗎？”
沈默言從辦公桌後麵抬頭看她：“怎麼？”
“我不喜歡跟他一起。”程孟躊躇著說道，“我自己一個人也能照顧墨姐姐。”
沈默言看著她臉色深沉：“還有呢？”
“席茹姐也是墨姐姐信任的人啊，有她陪著，我照顧莫姐姐就好了，也不是非季銘風不可啊。”程孟補充道:“而且我覺得，墨姐姐能好的這麼快，都是因為見到了席茹姐。”
她抬頭看著沈默言的臉色，覺得有點怕人，壯著膽子接著說道：“昨天墨姐姐醒過來還是跟平時一樣，晚上見了席茹姐，今天早上才好的。”
“程孟。”沈默言打斷她，“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考慮。”
“是。”程孟向來不會違背沈默言，雖然不知道他的考慮是什麼，還是沒再說話，轉身出去了。
沈默言垂下頭，心下酸澀。
如果他能夠早一點發現墨清塵的好，如果他沒有對她做那麼多不可原諒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