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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昨天墨清塵把窩在心裏的話都說出來了。
也可能是她在夢到席茹跟她說要趕緊好起來，小小還在等著她照顧。
清晨，天微微亮的時候，她就醒了。
而且，精神很好。
她翻身坐起來，就看到睡在旁邊行軍床上的程孟。
聽到動靜，程孟警覺的睜開眼睛。
“墨姐姐，你醒了。”她也坐起身來。
“辛苦你了。”墨清塵看著她，心中有些歉疚。
程孟眼睛一亮，說道：“墨姐姐，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我很好，以後都不會再這麼渾渾噩噩的了。”墨清塵說道。
她走到陽台，外麵的世界透著冬季特有的清冷和蕭條，一層薄薄的霜色附在冬青樹的葉子上，太陽尚未升起，天空是灰白色。
“冬天總會過去的，對嗎？”墨清塵扭頭問也走到陽台上的程孟。
程孟點頭：“冬藏是為了春發，所有的不順利都是一時的。”
“銘風哥是不是來了？”墨清塵這段時間都恍恍惚惚，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隱約覺得昨天季銘風是在的，但是又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他是來了。”程孟把頭瞥向一邊，臉色有點不太好。
本來沈大哥就覺得是因為墨姐姐對他不信任，遲遲沒有好起來，所以才找了季銘風來。
結果，季銘風剛陪了墨姐姐一天，墨姐姐就好了，就更證明墨姐姐是真的不信任他，那沈大哥豈不是會很傷心？
程孟突然有點不想讓墨清塵好這麼快了……
但是想想墨姐姐對她那麼好，她不應該這麼想。
昨天沈大哥在病房外麵的時候，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很難過。
程孟不想讓沈大哥難過……
墨清塵對於程孟的小心思一無所知，聽到季銘風確實回來了，心中一暖：“他昨天在這兒休息的嗎？”
“嗯，在客房。”程孟麵無表情的回答道。
看出她不高興，墨清塵挑了挑眉，不過她一向待季銘風如此，墨清塵並沒有在意。
程孟抿著嘴不說話。
“天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廚房熬點粥。去大床上好好睡，看你的眼圈都黑了。”墨清塵心情雖然算不上好，但也沒有之前那麼沮喪了。
她想趕緊恢複好狀態，去醫院陪著小小。
她實在太脆弱，在小小最需要她的時候，卻隻顧著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裏。墨清塵心中自責，又有深深的無力感。
“墨姐姐，其實昨天席茹姐也來了。”程孟突然想起來，跟墨清塵說道。
已經走到門口的墨清塵停住腳步，轉過頭，臉上帶著驚喜：“席茹也回來了？我昨天夢到她其實是真的？”
程孟看到墨清塵的表情跟剛剛提到季銘風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心中一喜，原來墨姐姐好了是因為席茹姐，不是那個季銘風。
“是真的，她說今天還會來看你呢。”這樣一想，程孟心情好了很多。
她這樣跟沈大哥說，他應該就不會那麼難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