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總算告一段落。
沈默言卻接到家裏來的消息:
沈譽病危,希望他和墨清塵趕快回國。
墨清塵接到電話,不敢耽誤,吩咐張嫂帶了簡單的行李,直奔機場而去。
沈家的私人飛機已經在機場等候,他們一到,立即起飛。
沉重的氣氛充斥著整個機艙,沈默言和墨清塵再也顧不上其他,隻希望飛機的速度能夠再快一點,時間走的能再慢一點。
出國以來,沈老爺子是墨清塵心裏最大的掛念。
嫁進沈家三年,他待她比親爺爺還要親,與沈默言發生衝突的時候隻有他是真心實意的護著她。
那樣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原以為他可以長命百歲,沒想到如此突然就病倒了。
墨清塵心急如焚,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祈禱老爺子能夠撐過這一關。
而沈默言自小被沈譽帶大,跟爺爺的感情,甚至比父母還要深厚。
如今沈譽突然病危,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此時,他無心追究爺爺生病的原因,隻希望他能堅持挺過去。
已經是深夜,墨清塵睜開眼,看到沈默言還在翻看著什麼。
“默言,睡會兒吧。”她輕聲說道。
沈默言扭頭看她:“還有兩個小時,你再睡會兒。”
墨清塵也睡不踏實,索性坐起來。
“是因為二叔嗎?”
沈默言將滑落的毯子重新給她蓋好,手頓了頓,眸色暗沉,冷冷的哼了一句:
“他們幾個,誰都脫不了幹係。”
他以為,他那個二叔年輕再混蛋,如今年歲已大,總能長點出息。
即使胡攪蠻纏,也有父親和三叔攔著,至少可以不讓老爺子因為那個不肖子太過生氣。
誰曾想,當初是他們自持受過高等教育,哭著喊著要追求夢想,看不起商人的銅臭味,不願意接手家族企業。
如今卻跟著混蛋二叔一起,要求把爺爺手中的股份一分為三,直接把爺爺氣到了搶救室。
墨清塵聽了之後,無言以對。
對於沈默言的父輩,她並不怎麼了解。
隻知道他的父親母親都是音樂家,常年在呆在國外,隻有過年才會回老宅住幾天。
她隻見過兩麵,都是十分清冷傲氣之人,跟她幾乎沒有過什麼交流。
至於沈家三叔,據說是個攝影師,常年在非洲大草原與獅子野牛為伴。
墨清塵更是一麵都沒有見過。
如今他們兄弟三個難得一起回來,卻把老爺子氣到病危。
就算是長輩,也實在讓墨清塵生不出什麼好感。
沈默言的臉更是陰沉的快要下起雨來:
“恐怕是這麼多年,他們享受到盛譽帶來的利益,過的太過舒坦。才讓他們一個個利欲熏心,認為自己可以拿到盛譽的股份!”
“想好怎麼辦了嗎?”墨清塵問道。
沈默言麵色淡漠,幽深的眸子暗潮洶湧:
“如果爺爺沒事兒,讓他們各自滾回自己的地方去。如果爺爺因為他們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今後別想再踏進我沈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