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是胸口被突入塞進了一個異物那樣,然後易塵便被爆炸的風給吹飛了。
“……笨蛋,好不容易給你開出道路了,現在還不跑嗎?”
停頓之後的回應,聲音突然變得平靜了許多。
“……你……切斷了痛覺神經了?”
“啊……用猛毒調製的止痛劑來自我注射……不然我連好好說話都辦不到了啊。”
輕描淡寫的敘說著,但說話的人渾身上下都爬滿了可怖的傷勢。
血液、殘破的鎧、內髒碎片,結合起來的畫麵除了是死人之外,大概也就隻有戰場上的將死之人吧。
“……你……!!”
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易塵用停止的手勢製止了。
“這種時候聽我的吧。”
易塵笑著說道。
因為暫時折斷了痛苦,所以這個笑容和平時看起來沒什麼區別。
他從碎片堆之中站了起來,但是因為對神經信號的屏蔽同時也導致了手腳活動變得笨拙起來。易塵就像在做什麼奇快而又可笑的動作那樣,顫抖著、停停頓頓地,站立了起來。
柏川大聲地嗬斥他:
“別開玩笑了——!你這種狀態下還能做什麼——!?”
“大約還能拖延一會兒吧,這就趁著這個時間逃出去好了,要是不熟悉路的話……帶上那個家夥吧。”
他們兩個旁若無人般的對話著。
易塵指著之前就躲在掩體後麵默默注視著K17,“現在、馬上帶上那個【向導】離開吧。”
——這,當然不可能這麼做了。
柏川是不會這麼做的,她絕對做不出那種事情。
所以柏川還會對易塵說些什麼,可是不等她說出那些話來,易塵就飛快伸出了手掌,狠狠抓在她的身上。因為還處於麻痹痛苦的階段,所以易塵無法控製好自己的力量,因此隻能盡全力握住柏川的手臂。
後者因為用力的抓握而發出短促的吃痛聲。
“抱歉了啊,這個時候我不會聽你的了。”
“等……!!”
柏川被易塵抓了起來,然後狠狠丟了出去。
“那邊的那個小女孩——!!”
易塵大聲的叫道:
“——給我接穩了!然後帶著她逃出去!反正你也已經叛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