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後,總會看見彩虹,無論那場雨有多麼的大,無論那些暴風雨當時有多麼的猛烈,一切都會結束的。
江辰今天一天都陪在我的身邊,沒有離開過,而江辰告訴我,宋夏一直都陪在嘉歡的身邊,而嘉歡整個人都在昏迷當中,醫生說,病人的求生欲|望並不是多麼的強烈。
這次,不是嘉歡不能醒過來,是她不願醒過來。
她不過也是一個需要人保護起來的小女人而已,外麵那些大風大浪她早已經經曆了太多太多。
隻希望在後麵的歲月裏麵,時光可以溫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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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我在莊園裏麵整整待了兩天,而在這兩天裏麵,我開始倒計時,倒計時著江辰跟蘇安然訂婚的日子,用手指開始掰著過日子,而從那天之後,好像挺韓爍說,那些天全部圍堵在莊園門口的記者,包括那些雜誌社,在一天之內,無數家莫名的關閉。
其實我猜到了,依照江辰的脾性,他竟然說過不會讓我受委屈,那麼就不會讓我失望,所以我相信他能夠很好的處理這件事情,而那些對我咄咄逼人的那些記者,我也並不打算對他們做什麼,但是我也不會原諒他們。
因為很多時候,語言才是最傷人的利器。
我不是白蓮花,也不是聖母婊,更不是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人,我也有我的心狠,我也有我想要守護的人。
而那天因為那件事情之後,肚子好像有一陣沒一陣的痛起來,像是裏麵有一隻手,在扯著我的腸子,不斷的往下拽著,這樣的痛楚會持續一陣,而有時候會在夜裏麵持續好一會,但是每次醫生檢查出來之後,一切指標都是顯示正常。
我不想要我的寶寶有任何的事情。
“太太,醫院裏麵來電話了”王媽進到屋子裏麵打斷我的思緒,我接過王媽手裏麵的電話放在耳邊。
電話裏麵是宋夏打來,她的哭聲一陣一陣的哭著:“怎麼辦,怎麼辦,嘉歡她早就醒了,其實她隻是故意不見我,她不願意見我,她還讓醫生騙我說她再也醒不過來了,她說她討厭我,她嫌我我,她嫌我煩,嫌我是個害人精,怎麼辦,嘉歡她討厭我了,她不想要再見到我了”。
電話裏麵,宋夏的聲音哽咽的斷斷續續的傳到我的耳朵裏麵。
我沒有想到嘉歡醒過來之後的對宋夏的反應會怎麼強烈,至少我認為嘉歡會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宋夏,獨自離開,但是我沒有想到嘉歡會直接當麵的告訴宋夏,她討厭宋夏。
這樣殘忍一麵的嘉歡,何嚐不是為了將宋夏從她的身邊逼走,為的不就是害怕宋夏會因為這件事情一輩子活在自己的陰影裏麵嘛。
我在電話裏麵輕聲的安慰了兩句宋夏,然後給許久都不曾聯絡的宋俊熙打了個電話,他隻有一句話,他要帶走宋夏。
他說既然嘉歡想要成全宋夏,那麼就放手得徹底。
看吧,這就是宋俊熙,他永遠隻認一個死理,他需要他在乎的人能夠幸福,所以不管對方的意願是否願意,宋夏現在這個樣子是不可能離開嘉歡身邊的,無論宋夏是否認清沒有自己心裏麵的感受,她都是不會離開嘉歡身邊。
不管這是同情也好,還是愛情也好,宋夏這輩子除非她跟嘉歡一起走出來這樣的陰影,否者這件事情隻會是將兩個人永遠捆綁在一起的導火索,一旦點燃,後果不堪設想。
醫院裏麵。
宋夏一個人站在病房外麵的門口,透過門口的那個透明的玻璃窗,嘉歡落寞的背影坐在病床上麵,這樣的她,好想衝上去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即使她現在身上紮滿了所有的刺。
宋夏在看到我的時候,無助的從我麵前蹲下去,緊緊的抱住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命運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呢!
“夏夏,我進去跟嘉歡說說話”
“嗯…………”
病房裏麵,嘉歡坐在病床上麵,看著我進來的時候,臉上努力的揚起一個微笑對我笑著,聲音聽上去跟個沒事人一樣:“阮阮,你來了”。
我走到嘉歡的身邊,雙手展開,維持著這樣一個形狀,盡管我現在大著一個肚子。
嘉歡看著這樣的我,愣神了幾秒,最終站起身來,給我了一個相應的溫暖的懷抱,無助的叫著我的名字:“阮阮”。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嘉歡,從未見過這樣難受的她,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嘉歡騎著機車,帶著我在夜裏麵兜風的情景我到現在還能記得,我記得那個時候瀟灑帥氣的她,記得那個敢愛敢恨的她,記得那個從未掉過眼淚的她,記得那個擋在我的麵前逗我笑的那個她,也記得那個曾經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