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淩晨兩點半的時候,此時,青城正下著好大的雷雨,雷聲不停的響徹的天空中,像是要將這個欲,望橫流的城市給衝刷幹淨。
我站在‘鑽石’會所的大門口,任由雨水將我整個人淋濕,然後就在剛剛的前半個小時,我做出了顛覆我人生的決定,我出台了。
十萬,就十萬。
當莎姐手裏麵撐著一把傘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再一次認真的問著:“你想好了?”。
“嗯!”,雨水衝刷在我身上,眼淚混著雨水一起流掉。
我跟著莎姐的身後進到會所裏麵。
而這裏麵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地方,不過,出台卻是我的第一次。
我是做陪酒的,拿提成的。
我跟其它的姑娘不一樣的是,她們可以是這裏吃著青春飯的公主,跟人抬高價的翹楚,而我不可以。
可是什麼可不可以,在金錢的麵前,都必須保持沉默。
就在昨天醫生給我下病危通知書,逼我拿出高昂的醫藥費的時候,這個鐵打的原則就破了。
我像平常一樣,換掉身上早已經濕透的衣服,脫掉了裏麵的內,衣,將胸貼貼在哪裏,將整個胸部都努力的擠出一條溝來,這裏麵的規矩是不允許姑娘們穿內,衣的。
換上最暴露的黑色短裙,隻要屁股輕輕一翹就能看見底下大好的春,光,將桌子上麵的工牌拿起戴在胸前,而工牌上麵寫著我的名字:林佳人。
是什麼時候開始走到這一步,我自己都快不記得了。
總之,錢這個字,貫穿了我的一生。
莎姐看著我收拾完畢之後,走到我跟前,將手指裏麵還在燃燒的煙蒂給掐滅,從嘴裏麵吐出一絲絲白青色的煙霧在我的臉上:“阮阮,你是個聰明人,你等會應該知道怎麼做”。
阮阮?!
我好久沒有聽到別人怎麼叫我了,似乎,林佳人這三個字已經在我生命裏麵發著芽,去不掉了。
跟在莎姐的身後,去到6樓的包廂裏麵,在這一層樓裏麵,都是有錢有權有勢的人,一丁點都不能得罪。
進到包廂裏麵,莎姐在我手臂上麵輕輕的捏了一下,然後拉著我的手走到那個男人的麵前:“江總,你看,佳人來了?”。
我抬頭看著莎姐口中的那個江總,我以為他會是像我平常陪酒的客人的一樣,禿頂,大肚子,滿口黃牙,吃嫩草的老男人,可是,我想錯了。
江總,江辰。
青城江氏集團的繼承人,會所裏麵所有小姑娘都想爬上他的床的男人,做事果斷,心狠手辣,不留一絲的情麵,最主要是,曾經伺候過他的月月因為手伸的太長,那一晚上麵,月月是被人橫著抬到會所的大門口的。
我努力的在臉上擠出一個微笑看著江辰,壓低著嗓音,發出嬌弱的聲音:“江總”。
這一聲,相信任何男人聽了都會酥到骨子裏麵。
而莎姐很滿意我現在的表現,從包廂裏麵走了出去。
江辰坐在哪裏,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兩條由西褲包裹在一起的長腿,交疊的放在酒桌上麵,一雙眼眸,微微的眯著,似乎在上下打量著我,像極了獵人在欣賞自己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