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冷冷宣判。
彭氏麵無血色,卻不敢反駁半句,聳拉著腦袋。周仵作更是半句話都不敢多說……
仵作也有品階之分,而且升遷很容易。
因為不需要判案,隻要認真檢查屍體,寫好驗屍報告,一年年自然就升上去了。
她現在是從四品仵作。
而留職查看,聽起來似乎沒罰什麼,但在取消這個處分之前,她都不可能晉升。
也不知道要磨幾年才能把這個處分取消。
可謂是十分嚴重的懲罰。
兩人魂不守舍的出了大殿,彭氏奮鬥了二十年,才有今日的地位,一朝被擼到底,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當場暈了過去。
周仵作還算承受力強,咬牙切齒,“嗬嗬,不就是護著楚若纖嗎?長公主也不過是一個任人唯親的小人罷了。”
……
打劫要趁熱。
溫瑩次日一早,便去了穆國公府。
她的古琴,昨夜故意遺落在了穆家畫舫,這是一個很合適的,繼續和小公爺見麵的借口。
而且,堂而皇之登門,也能讓穆家人知道她的存在。
穆家一定會對她非常滿意的。
“不好意思,小公爺一大早就出門了。”門衛將她拒之門外。
溫瑩詫異道,“小公爺去哪了?方便告知嗎?”
“被楚家的馬車接走的,去哪就不知道了……”門衛答道。
溫瑩心底一沉,臉上卻笑意溫柔,“那有勞小公爺回來,幫我說一聲。我的琴,留在他的船上。什麼時候小公爺有空,我來取。”
轉身回到馬車,溫瑩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楚若纖。
你想嫁給穆天寶?也要看看,你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她低垂下眼眸,眼中閃爍著惡毒的算計。
……
郊外,篝火上架著一隻烤全羊。
楚若纖一手持匕首,一手端著白瓷圓盤,隻見手起刀落,一片片薄厚均勻的羊肉片,就簌簌落在了盤裏。
切羊肉這麼尋常的事,卻被她切的賞心悅目。
“這就是庖丁解牛?”穆天寶鼓掌,看的目不轉睛。
楚南墨笑道,“厲害吧?我們纖丫頭這手藝,一般大廚都比不了!”
正說著,楚若纖便端著瓷盤擺在了穆天寶麵前,又拿起一個瓷盤,繼續削肉。
“怎麼練的?”穆天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狐疑盯著她上下打量,“你背著我們偷偷學武了?也不對啊,學武也沒有這麼快的。”
楚若纖拘謹一笑,“是……是平時上課學的。”
“上課?你上課還學這個呢?”
秋茗握著一隻烤肉羊腿,啃的含糊不清,“對啊,我們纖丫頭學解剖,之前天天來蒹葭茶館拿雞鴨魚肉練習。”
“嘶……那人你也能……”穆天寶倒吸一口涼氣。
楚若纖立即道,“沒試過!怎麼也不可能把屍體切片。”
穆天寶鬆了一口氣。
“最多就是切開……”
穆天寶的氣還籲完呢,頓時嗆了一個滿臉通紅。媽啊,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