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祁北和銀月打了一架……
銀月輸了。
“現在已經順利混進來了,先看看這個景國太子,是何方神聖吧。”楚曦玉望著君夜宸道,“估計朝廷那邊已經收到了福州的消息,等援軍過來,到時候我們裏應外合,不能讓福州城百姓,都變成他們的人質。”
君夜宸微微頷首。自從進入福王府,他的眸色就變得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景國太子。
這個陌生卻屬於他的身份。
……
“妹妹,殷家小姐曾經去綿州看病嗎?你背的下殷家傳記!快幫我想想。”舒文和催促道。
坐在案桌前看書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妙齡女子。
她一襲淺藍色的長裙,青絲半挽,挽著一支碧玉簪。眉目清秀,合上手中的書卷,抬眸看向自家兄長,歎了一口氣:
“你不是和我一起背的嗎?”
因為父親對於殷家走火入魔的崇拜,他們兄妹從小都是拿殷家傳記當識字書籍用的。
“後來又背了那麼多經文詩詞,早忘光了。”舒文和道,“今天來了一位殷家族人,自稱是殷家大小姐,你看看這對不對得上?”
舒嬋一怔,驚訝道,“殷家還有人活著?也對,如果是殷家長女,倒是有可能。當年她病重,殷家送去了綿州當地一個很有名望的神醫看病,後來神醫死於戰亂,人說殷家小姐病死了,也有說死於戰亂的……沒想到她還活著?”
“對,而且我剛才和她隨便聊了幾句。發現殷家的事,她都十分清楚。她長得還特別像殷家圖冊裏已故的殷家家主。我當時一看見她的臉,就覺得是真的!”舒文和雖然對銀月十分客氣而周到,但也很謹慎:
“隻不過你也知道,殷族後人這個身份,非同小可。若沒有十成把握,我也不能輕率報給殿下。隻能先讓她住下,慢慢核對。”
舒嬋道,“我去吧。”
“妹妹你真是懂我。”舒文和嘿嘿一笑,“咱們這兒再沒有人比你更了解殷家。你若是能肯定,那就絕對沒問題了。”
……
足足燒了三日,冷寒雁才退燒。
楚衍衣不解帶守在她的床邊。那日她昏迷後,楚衍立即派人去蘭州城請大夫,前來的大夫說她體內的毒已解,隻是失血過多,可能會發高燒……
隻要退了燒,就能醒。
驛站派人去峽穀查探,那裏早已經沒了人,甚至連箭都全部收走了。
要不是冷寒雁中了一支箭,留下物證。
說出去都沒人會信。
臨行之前,楚曦玉就叮囑他,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知多少人,把他們視為眼中釘。
但一般人,也搞不出這樣的陣仗。
他這裏出事了,不知玉兒和小奕那裏如何?
楚衍立即寫了信,提醒他們小心。
“別走!”冷寒雁大喊一聲,刷地一下睜開眼睛,淚流滿麵。
伏在床邊打瞌睡的楚衍霎時驚醒,“沒走沒走,我在!”
他的手被冷寒雁緊緊抓著。
抓了三天,每次抽出來都要費老大的力氣。
冷寒雁的視線漸漸對焦,望著楚衍,回過神來,鬆開了手。
“謝謝。”
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