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置的典司之位,就非她莫屬。
而且……
做的十分漂亮。不管是誰都看不出,自己其實是在坑楚曦玉。
“我倒是忘了這一點。隻怪我心底想著,此事絕對和你沒關係。”劉司鏡自責道,“那楚王妃慢走!好好休息,別擔心,我一定努力調查,爭取早日破案!”
楚曦玉客氣地道了謝,轉身走了出去。
“劉姐,孫萍如突然就死了,死在明鏡司!和她肯定脫不了關係。”周仵作忍不住道:
“她根本都不急著調查凶手。以前哪次不是爭著搶著把案子破了,這一次不敢查,分明就是內心有鬼!”
劉司鏡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要相信楚王妃,不要隨便懷疑自己人。把明鏡司今日所有在刑房值守的官差和女使全部調過來,我連夜一個個審!”
“劉姐您不回去了?”
“出了這樣的事,我怎能安寢?”劉司鏡理所當然道。
周仵作敬佩點頭,“這就是差距!咱們明鏡司出了事,您不眠不休調查。某人卻是回去睡大覺了……真是雲泥之別!”
“對啊,劉司鏡一向是最敬業的。跟著劉司鏡的女使,就沒有一個能好好休息的,今晚又是一整夜。”
“哪像跟著楚王妃那些女使,現在都閑著沒事,調到其他刑官手下差遣了……”
女使們議論紛紛。
劉司鏡聽著十分順耳,裝作沒聽見她們的議論,準備開始連夜審案。
……
攝政王府,落玉宮。
楚曦玉立在案桌前,手持毛筆,狼毫蘸了濃墨,不知在寫些什麼,刷刷十分專注。
君夜宸坐在案桌一側,一腿曲起踩在桌上,手肘搭在膝蓋上,隨意又沒規矩的慵懶坐姿,說不出的桀驁瀟灑。
另一隻手則握著一方墨在硯台研墨,視線追隨著她的筆墨,看的也十分專注。
蕭清風急匆匆走了進來,“王爺,王妃,胡非庸帶著胡家族人,把明鏡司給堵了,要明鏡司給兩個死者一個交代。衛掌司趕緊派了都庭衛的人,才把明鏡司的衙門守住,差點就打起來了。”
楚曦玉的筆墨未停,淡淡道,“嘖,真是祖孫情深,令人感動。”
“這……咱們需要出麵嗎?”蕭清風遲疑道。
“看這兩人智珠在握的樣子,就知道,不用管。”一道涼涼的聲音,從屋頂傳來。
一襲黑衣的祁北,從天而降,落了下來。
他也是聽聞了明鏡司發生的事情,才趕來看看情況,結果一來就看見兩人不知在寫什麼對策詭計,十分專注認真……
“你們兩口子籌劃什麼陰謀,寫這麼久?”祁北三兩步走到案桌前,側身斜靠,探頭去看,瞬間愣住了。
那宣紙是曖昧的桃粉色,灑有淡淡金粉,流光溢彩。
是專門用來寫情書的桃花箋。
而桃花箋開頭第一句便是:
“卿卿吾宸。”
祁北嘴角一抽,親愛的我的宸?
頓時打了一個寒顫,這什麼肉麻兮兮的稱呼。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