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毒?
“我也覺得不像。白姑娘雖然脾氣大,但不像這麼心狠手辣的人。就是她最討厭的魏盈紗,也不過是把人打了一頓,都沒要她賠命。和楊詠語有點過節,也不至於要人命吧?”陶桑桑連忙點頭。
楚曦玉眸光一閃,“魏盈紗?”
“是魏國公府的二小姐,今年衛武苑的天驕,剛入學的時候,自稱今年衛武苑第一人,口氣可大了,但是……第一次月考,白姑娘拿了騎射兵法和武鬥四科第一,把她氣的半死,她就一個失手,把白姑娘從家裏帶來的心愛的馬駒射死了。”陶桑桑說著,小聲補充一句:
“大家都覺得她不是失手,就是故意的。”
白緋衣從小練習騎射,那馬兒是和她一起長大的夥伴。
被魏盈紗弄死了。
但對方咬死失手。
白緋衣氣的將人暴打了一頓,生生打斷了魏盈紗一根肋骨,還因此挨了處分。
楚曦玉不自覺就記住了這個名字,問道:
“那她和楊詠語又有什麼過節?”
陶桑桑道,“楊詠語也是衛武苑的,和魏盈紗關係挺好。所以和白姑娘互相不對付,但直接衝突,好像也就一次。起因也是這個楊詠語,嘴特別碎,跟個長舌婦似得,還特喜歡造謠!”
想起這些人上次背後議論王妃,陶桑桑的語氣裏不自覺多了幾分不喜。
“魏盈紗被打後,楊詠語估計是想給她出氣吧,又不敢和白姑娘單挑,就和她那好姐妹劉娥,故意當著全學舍的麵,說白緋衣的一個姐姐,是個腦殘殺人犯,還說姐姐這樣,妹妹能好到哪兒去?把白姑娘氣的和她吵了起來,不過當時我們都勸著,沒動手。”
楚曦玉若有所思點點頭。
以她對白緋衣的了解,當時沒動手,那就說明還不算氣的要暴打,更不至於背後殺人。
真要殺人,她應該想殺魏盈紗。
算起來,射殺心愛的馬駒,這仇可比楊詠語大多了。
“那你們學舍其他人,和楊詠語關係怎麼樣?”
“我和楊詠語玩不到一起,她也忌憚我家是王爺罩著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剩下兩個,都是杏林苑的閨秀,平時和楊詠語混在一起玩,挺巴著她的,但也不敢惹我和白姑娘。”
楚曦玉差不多明白。
宿舍人際關係十分簡單,一個楊詠語的好姐妹,兩個狗腿,一個仇人,一個互不招惹。
秋水閣又沒有進外人。
那能毒害楊詠語的,最大嫌疑就是白緋衣。
一目了然。
“上午哪些人在學舍?”
“杏林苑有課,剩下的我們都在。楊詠語每天早上都會喝一碗養顏湯,今天也不知道是誰在她的養顏湯裏加了杏仁粉,她差點……過敏致死……我們就趕緊送她去女醫苑了。”陶桑桑一臉震驚道:
“真想不到,過敏能這麼嚴重,我還以為她當時要死了呢……”
陶桑桑回答了一堆問題,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王妃娘娘,您是在查案嗎?但您好像不是主審……”
“嗯。這案子沒分到我手上,不歸我管。我就閑著沒事,瞎問問。”楚曦玉端起茶盞淺斟了一口。
雖然看起來一無所獲,但楚曦玉似乎知道,誰是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