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詩集的末尾,都再沒有留下任何墨畫。
“段氏平日愛畫畫嗎?”楚曦玉問道。
陸修文搖頭,“拙荊不善丹青,隻愛寫一些詩詞,楚大人,這……這和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那本詩集最後的墨畫,確實也不算佳作,十分一般。
她不是喜歡畫畫才隨手留下。
應該是有特別的意義。
“沒事,就隨便問問。我先走了,今日打擾。”
“拙荊的案子,有勞楚大人費心!”
……
所有和死者關係親近的人,一個個查遍了,但依舊一無所獲。
讓楚曦玉直覺很奇怪的詩集和墨畫,和案子似乎也沒直接關係。
這一樁案件,撲朔迷離。
“楚大人,沒有任何線索,能夠表明死者是為了見人才去後花園,或者就真的隻是心情煩悶去散散心,恰巧被什麼人謀害了吧……”女使忍不住道。
也難怪章典司要往盜賊頭上推,如今這個局麵,所有能查的都查了,但無從下手。
“夫君不在,甩開婢女,單獨去後花園。而且在出事前幾天,夜不能寐,輾轉難眠。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這些,已經是十分明確的指向了。有人約她相見!”
楚曦玉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眸光微沉,“沒有線索,不等於沒有這個人,隻能說明,所見之人,見不得光。”
見不得光?
眾人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楚曦玉沒有直接從大門離開,而是又繞了一圈國公府,穿過後花園,便到了後門。
一男一女正拉扯爭吵。
“夫人,你先回去!不是我不回家,明鏡司的大人說了,誰要是敢跑,就當凶手抓起來!等案子查完了,我自然就回去了。”
“你找什麼借口呢,那圍著國公府的官兵不都撤走了嗎?你就是不想回去,別以為我不會知道,你想見你的老相好,背著我和她約了多少次了啊?還叫的那麼親熱,柏郎?我呸!”
“你胡說八道什麼!都和你說了,我沒有什麼相好!”
“她給你寫的情書我都看到了,約你宣和樓相見,你還不承認?我怎麼瞎了眼嫁了你這樣的人!我堂堂一個世家千金,嫁了你,你還背著我勾搭狐狸精!”那女子說著越來越氣憤,抬手就往那男子的頭上打。
“吳家都敗了,你還算什麼世家千金,想當年青睞我的名門貴女不知多少,娶了你才是我倒黴!”那男子也被打出了火氣,怒道。
“好啊,你總算承認了!你現在就是嫌棄我們吳家敗了,你就瞧不上我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也不想想當初我們吳家幫了你多少,你這個負心漢,嗚嗚嗚……”那女子把他一推,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你趕緊走!在這兒鬧什麼!”那男子臉色難堪,趕緊拖著女子往外拉。
楚曦玉隱約覺得宣和樓三個字,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突然,反應過來……
眸光一閃。
“住手!”楚曦玉上前喝道。
八個女使立即呼啦一下衝了出去,將這一對男女圍得嚴嚴實實。